“不会,左右我们只有二人,多你一个不算麻烦。”谢南醉摇头。
“那,多谢迟兄!”梅间月态度诚恳朝谢南醉一鞠。
谢南醉淡然笑笑。
轻功高手忽悠到手了。
梅间月的轻功确实了得,在昨夜重伤的情况之下,若不是匆忙逃窜间踩到了树枝,以及身上那细微的血腥味,她也不会猜到人在屋内。
如此了得的轻功高手,若是加以利用,悄无声息杀了几个碍事的人,一定很方便。
轻功高手尚且不知道身旁的黑心肝已经在想以后何时能用上他。
心里还充满着对谢南醉的感激。
她人真好,昨夜他那么无礼,她还给自己药,今日还提出收留自己。
梅间月离家多年,已经许久没有遇到像他父兄一样对他好的人了。
两人心中各自想着事。
过了正午,山上有了动静,是登上海天峰的宝台王一行人往后峰走动。
梅间月大早上就起来,交了钱住进屋没多久就跑去观察张桐他们。
在宝台王等人上海天峰时,张桐等人也从另外一条路上去。
如今,两批人是一块朝着后峰的方向走,想必还要再深一步讨论。
虞次安睡醒的时候,谢南醉和梅间月已经不见踪影。
在周围问了一圈,从店小二口中得知正午过后就再没见到两人时,虞次安暗骂了一句。
“谢南醉,你这家伙心思真鬼!”
他骂骂咧咧的朝着后峰的方向找去。
事到如今他哪里还会不明白,昨夜谢南醉对他的异样看似没有追问疑虑,可她这般生性多疑的人,早猜到他和梅间月之间肯定有事情。
可她偏什么都不问,什么也没说就自己带着梅间月去了后山。
虞次安心里有气,一时间却也不知道该往哪发。
确实是他心怀侥幸心理,他觉得谢南醉不问,那便不必告知,也无甚影响。
从左峰稀疏之地赶往后峰,虞次安到时,过了将近半个时辰的功夫。
他没找到谢南醉的人,愣愣站在原地许久。
难不成,谢南醉没来,而是带着梅间月直接离开了海天峰?
虞次安心中刚冒出这个念头,便摇头否定:“不可能,这家伙不达目的不罢休。”
他嘴上说得肯定,可转身离开时脚步却有几分踉跄。
虞次安原路返回了店家。
在听见谢南醉屋内有动静时,竟也稍稍松了口气。
一把推门而入,梅间月直直望过去,与跑得额头上除了细碎汗珠的虞次安四目相对。
“回来了。”谢南醉没有抬头,正捣鼓着手里的东西。
虞次安神情有些别扭的走上前,瞧见这一桌子草药和一些小东西,蹙眉道:“你们这是下山了?”
“是啊,要不然你觉得我们去了哪?”
直到此刻,谢南醉方才抬头。
一双黑眸里透着戏谑,似笑非笑。
“没觉得,只是醒了没看见你们,就跑去后峰看了一眼。”虞次安不自在的回了句。
“哦?看出来什么了?”谢南醉问。
“我、我看见……”虞次安含糊着说不出所以然。
他当然什么都没看见。
当时的他一股脑都是谢南醉这个无情的家伙难道真的把他丢下了吗?
“看见什么不重要,反正待会我们会一起去看的。”谢南醉没有继续为难他。
说着将手里头浸弄半天的东西朝着墨扇里别。
“这是什么?”虞次安被转移注意力。
“毒药啊,到时候一扇子出去全倒,我们救人更顺利些。”谢南醉笑吟吟回答,手里拿起一根针夹在双指间,做弹射状。
针的一端刚刚在药水里浸泡过,针尖发黑。
这一举动吓得虞次安后退两步,“你做什么!”
“别怕啊,不会射你的,就算射中了,你也会很快就死,没什么痛苦。”谢南醉安抚道。
虽然说了不如不说。
虞次安脸色一阵黑一阵红的,却是敢怒不敢言。
谢南醉将墨扇改动了一下,加以细微的机关。
用和梅间月下山买的一些小材料,便做好了大部分准备。
梅间月在一旁打下手,看得十分认真。
在看着谢南醉将一包药粉收起来后,梅间月不住夸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