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送来了一桌好酒好菜,不知是谁别有用心,在那饭菜之中下了点料,我们兄弟三人虽未中招,却明白有人想要借我们三人大做文章,以此来破坏宝台王府的安宁。”
江宰闻言皱起眉,昨天夜里竟然还发生了他不知道的事情。
一股怒意涌上心头。
不必猜便知道,下药之事与周琴和赵生脱不开干系。
只见他一拍桌案,暴喝一声:“岂有此理,本王现在便派人去查,定要将此人揪出来!”
虽然大概知晓是谁在搞鬼,可他却还是要装装样子,毕竟昨夜的事情从他封锁了信息之后,就只有江景洵这个意外发生。
谢南醉轻摆手拒绝,“王爷不必,在下告诉王爷是为了提醒王爷一句,不要打草惊蛇,待到时机成熟直接将这人揪出来,也好斩草除根,不过……”
“不过什么?”江宰问。
“不过我们兄弟三人恐怕是不能继续住在王府之中,否则总有一日会因此生出事端。”谢南醉顺着将话说完。
江宰一听,立即明白她的意思,“迟公子的意思是要搬出王府?那本王为公子在应清择一处住所,全派本王的心腹前去伺候,保准不会再混入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如此甚好。”谢南醉满意应声。
江宰其实没想到谢南醉会直接应下。
他刚刚隐有试探的意思。
谢南醉要离开王府,究竟是因为此事,还是此事和她脱不开干系?
毕竟昨天他们来了,昨天夜里就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
可谢南醉答应得太爽快了,没有半点犹豫,就好像真是想求此事。
这倒是让江宰这个老狐狸一时间难以判断。
谢南醉看着江宰露出一丝短暂迟疑,眼底划过一抹戏谑。
答应江宰,便代表她接下来也在江宰的掌控范围之内,所到之处无不是江宰的眼线。
若她心虚,自然不敢答应,而会找借口避开。
但她答应了,江宰便无处怀疑她。
至于在不在旁人的监视之中,并不重要。
她只是需要一个机会离开宝台王府,以此为后面让江宰死减少不必要的嫌疑罢了。
“王爷为在下解决了一个大难题,那么在下今晚也会为王爷解决现下最大的麻烦。”谢南醉道。
江宰从思考中回过神来,微颔首道:“那就有劳迟公子。”
“在下告辞。”谢南醉达成目的便告辞,完全没有要跟江宰多攀谈两句的意思。
刚刚为数不多的客套话,还是萦绕江岸声的那两句。
江宰心里的怀疑随着谢南醉最后的举动彻底消散。
为表对谢南醉的重视,他亲自送谢南醉离开,站在院门前看着谢南醉的身影一步步走远,身后心腹上前。
“王爷,这迟公子的实力实在不凡,这样的人若是有其他图谋,恐怕会惹得王府不安宁。”
“他不会。”江宰淡然道,回首看向心腹。
刚刚谢南醉要他屏退左右,屋内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没有人知道他们刚刚讨论了什么,包括他的心腹。
所以心腹并不知道刚刚在屋中,谢南醉已经用行动证明了她不会图谋不轨。
不仅不会,她还在提醒他,在避免被人挑拨是非。
送走谢南醉之前,他心里头还有一丝疑惑。
这个挑拨是非的人,会是谁呢?
周琴已经被关起来了,赵生死,张桐今夜就会被赶走,会是谁人挑拨他们?
现在,他全然没有了疑惑。
因为他知道是谁了。
人一旦察觉了不对劲,过往一切被忽略的细节也一点点浮现在脑海中。
心腹被江宰盯得心里发毛,默默低下头与江宰避免对视。
因此,他错过了江宰眼中一闪而过的杀意。
当天下午,江宰身边少了一个常见的侍从,换上一个新面孔。
而这位新面孔上任的第一件差事,便是去办了谢南醉搬出王府居住的事情。
彼时,谢南醉正在和山居与虞次安、梅间月商讨今夜杀张桐之事。
是的,杀张桐。
解决麻烦的办法有很多,但不留后患的只有这一个。
与其日后还得帮江岸声防范张桐卷土重来,不如直接扼杀。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是张桐乃是梅间月的仇人。
今夜杀张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