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毒素,再以药效强力压制,让身体的状态恢复到接近于巅峰时期。
于是在短短半个时辰之内,虞次安眼瞧着谢南醉,仿佛完成了脱胎换骨般的变幻。
他之所以一直会觉得谢南醉虚身体弱,就是因为但凡习武到达一定高度的人在靠近谢南醉时都能感受到她的气息不稳。
这样的感受常常会迷惑人的视线,让人看轻她,因此不设防。
然而此刻,谢南在身上透出来的那股虚弱竟完全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压迫感,令人有些呼吸不畅。
“怎么这么看我?”谢南醉随手展开手中折扇,唇角噙笑,踱步上前。
虞次安看着与刚刚相差无二的身影,却又难以忽视那不同的气息,吞咽了下唾沫,这才仰头朝谢南醉道:“你的身体……”
“偶尔也可以好一下,平日里病殃殃的也挺好的。”谢南醉道。
她表现得十分自然,所以旁人会觉得她所谓的气息不稳、病殃殃的,只是她的伪装。
但不知道为什么,虞次安却觉得事实并非如此。
可再怎么猜测,他却是猜不出谢南醉真实的情况,因为很有可能他所觉得的只是谢南醉让他觉得的,所以干脆不问不想。
见他没有多问,谢南醉很是满意。
她看了一眼门外的天色,悠声说道:“太阳快下山了,准备动身吧。”
“好。”虞次安应了一声,其实他没有什么好准备的,只是心里莫名的紧张需要一点时间控制好。
梅间月去送信的时间,张桐院里并没有人经过那里,直到临近傍晚时有人路过,刚才发现那里用匕首刺了封信。
消息立刻在院内传开,张桐收到消息出来时,几位小弟已经齐聚于此。
手拿着那封信,等他前来查看。
“信上可有署名?”张桐问。
几名小弟摇了摇头,在取下信之后,他们仔细的查看了好一会儿,都没看出来什么端倪,也没有看到任何信息。
估计只有打开信才能得到有用的消息。
只是在昨夜出了那么大的事情之后,突然出现在这里的信件,总是让人怀疑其中有什么古怪。
所有人都是这么想的,张桐也不例外。
他思索再三喊来一名下人,当着他们的面将信封打开。
当那一个血淋淋、丑陋的死字出现在众人面前时,厅内众人皆是脸色一变。
张桐更是脸色一沉,大步上前将信夺过来。
拆开信件的下人并没有出现什么异样,他才敢有这种举动。
他将信一翻,背后什么都没有,费尽心思弄来这一封信,只写了这么一个字,赤裸裸的挑衅行为,气得张桐拿信的手都在发抖。
“混账,江宰这厮简直是在找死!”
明眼人看都知道这信肯定和江宰脱不开干系。
三位小弟听言亦是激忿填膺。
“大哥,我们还未去找江宰算四哥和昨夜那小儿出言不逊的账,他倒好,送了这么一个字,这不摆明了要与我们撕破脸皮,我们何必再忍,干脆动手将这宝台王府杀光,再一把火烧了!”
“是啊大哥,他既然敢送来这东西,那我们也不必再顾忌,否则恐怕死的会是我们兄弟几个。”
“大哥,动手吧!”
三个小弟你一言我一语的劝说,让张桐动手的心已然压制不住。
他怒而撕信,扬声道:“既然他宝台王想要兄弟几个死,那兄弟几个就先送他上路!”
“恐怕你们送不了王爷上路了。”
几乎在张桐话落的瞬间,一道清冷的男声从院外传来,紧接着三道身影飞入院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