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五万轻骑兵突袭东池大军后方,逼他们退兵。”
“若是我们偷袭后方时,东池皇不退反进,攻破城池屠城,该如何是好?”江岸声问。
“这……”
“做不过是屠城,我等不如出战,至少搏一线生机。”主战将领一听有机会立刻大声回答了江岸声的提问。
江岸声闻言斜睨一眼,“那东池大军与我们浮州军队比较,我们胜算如何?”
“我们……”主战将领张了张嘴,心中有答案却难以启齿。
“我们必败无疑,还是惨败,是全军覆没,这跟送死有何区别?哦不……还是有区别的,区别于本王在东池大军屠城前先送五万人去当开胃菜。”江岸声的语调仍是不变,却莫名给人十足的压力。
在场众将领听言交换眼神,全将脑袋低下去。
江岸声话里的开胃菜不是引申义的意思,而是引申义和词两种具占。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东池那边因暴雨导致军粮被淹,运输途中困难,加之疫病的传染,可以说这一路过来是没粮补给,还不断有人员流失。
那么东池大军如何在这样的情况下走到北境,这便得益于后者了。
将后者填补为前者,解决了两大难题。
既不需要处理后者的身后事,又能解决前者带来的不便。
简单来说,就是吃人。
吃行军路上死伤的士兵,得疫病而死的吃不得,便堆砌在了浮州城池外。
这样伤人和的招数,出自贺寻机之手。
消息传出来时,浮州将领无不是惨白着脸干呕不断。
如今想起来,众人都恨不得把头低到地上去。
江岸声扫过一眼,这才深吸一口气,朝门外喊:“未晚再不进来帮本王,本王怕是再过几个五日都解决不了此事。”
厅堂内众将士听言齐齐转身望向门口。
被点了名,谢南醉再不出去就不合适了。
她抬手礼了礼衣襟,跨门而入,面上含笑高声道:“王爷说笑了,王爷心中怕是早有解决的法子,只是想等在下说出来看看是否一致。”
“本王当真一筹莫展,这些时日早晚盼着未晚来解难,总算盼到人了”江岸声笑着摇头。
“未晚拙计能入王爷之眼,实乃荣幸。”谢南醉大步走到厅堂中,双手抱拳作揖。
“免礼,快快赐座,坐下说话。”江岸声连忙摆手,并非是做做样子。
谢南醉一来就入座,可是其他将领们来了这么久都没有的待遇。
众人齐齐看她,眼神不一。
“这位便是迟公子吧?”
“早有耳闻迟公子武功了得,不曾想谋策也了得,竟能让王爷盼着公子来。”
“想来有迟公子出车,我等与东池这一战定能大获全胜。”
既然你一言我欲语大有将谢南醉架高的意思。
江岸声不悦地蹙了蹙眉。
谢南醉神色依旧,压根没有要理会几人的意思,反而动作十分优雅的端起茶杯抿了口茶,这才开口问江岸声:“刚刚在外面听王爷的意思是主战?”
“是这一仗避无可避,若不战而败,哪怕是牺牲了一整座城池的百姓活下来也没有意义,朝廷那边……”
他没将话说尽,在场众人却都明白,一旦战败朝廷那边定会借此机会削官降爵,甚至是褫夺宝台王的封号,收回封地。
也正因为如此,前宝台王江宰才会决定要在这个时期造反。
“既然王爷主战,那战便是,王爷担心左右不过是东池大军兵多,又有东池皇御驾亲征。”谢南最初的轻巧,令在场众人心有不服。
然而未等众人开口刁难,江岸声抢先一步开口,“未晚且说说如何抵御大军。”
“此事不难解决,只要由我出城,不废一兵一卒便可退兵。”谢南醉道。
刚刚被叫江岸声抢先开口,没能来得及说话的将领此刻再忍不住,“听迟公子这话的意思,是打算一人挡下城外六十万东池大军?”
“可笑!只凭你一人,哪怕武功再强,又如何挡得下六十万大军?”
“迟公子未免太将战场当做儿戏!”
几人粗声大气,眼中隐有怒意。
谢南醉轻笑了声,丝毫未被众人的讥讽质疑而影响情绪。
淡漠的眸光一扫眼前,令在场每位将领都感受到了轻视。
其实她只是单纯的未将任何人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