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南醉含笑又抿了两口水。
体内毒素肆无忌惮冲撞带来的剧痛,哪怕是她拥有极强的忍耐力,也不可避免露出虚弱。
虞次安察觉到不对劲,停止拌嘴,面露担忧:“你脸色难看得很,这药有用吗?”
“管用,没你在这里打扰我休息会更管用的。”谢南醉点头。
这是必经的流程,毒素互相碰撞,达到平衡。
这期间身为毒素的宿主,她能好到哪去?
她很少在别人面前服药,更没在虞次安面前服药,他才会察觉到异样如此担忧。
“别想让我走,没看见你好起来我走不了一点,万一那小子大半夜过来打扰你怎么办?有老子在,替你一剑砍死他。”
虞次安说着拍拍胸脯。
大抵是他说话实在让人觉得轻松,让痛苦折磨中的谢南醉都没忍住扯唇笑了笑。
她的脸色此刻苍白得不像活人。
虞次安也看出她有些没力气,没再开口打扰,而是看着谢南醉时不时眨下眼表明她还活着。
直到半个时辰之后,谢南醉才一点点恢复血色。
她恢复过来的第一句话就是跟虞次安说:“好了,你可以走了。”
虞次安闻言一脸受伤:“你这个冷酷无情的女人,用完就赶人。”
“想死我现在可以满足你。”谢南醉危险的眯起眸子。
虞次安闻言立即转身就走,嘴里还念叨着,“又吓唬老子,幸好老子是吓大的。”
嘴上这么说,腿上的动作却在加快。
直到关门声响起,谢南醉才轻叹一声。
傻孩子,还以为离开之后就去休息呢吧?
他这几天都别想睡好觉了,除非他想一睡不醒。
此刻还不知道自己将遭遇什么的虞次安离开后只觉得背后阴风阵阵。
于是光是这一夜,明枪暗箭,他躲了几百回合。
直到天亮,他手里不知道砍白菜似得砍了几个人头。
谢南醉睡醒出来时已将至正午,昨夜那一下耗费精力,睡得更晚一些。
她一开门,一团什么东西就朝门内倒下来。
一个不算利落的翻滚,倒进屋内浑身血污破烂的人抬起头来,露出一双呆滞的眸子。
“虞次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