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谢南醉算计在其中,江岸声并不生气,反而赞叹一声:“如此一来,便是后日了。”
“嗯。”谢南醉点头。
“不过有件事,大军若真要里应外合进城,那奸细定会通知贺寻机,会不会坏了计策?”
江岸声问出口的话,本该是询问谢南醉的看法。
然而他却知晓,以谢南醉一步定十步的本领,定也将此事算在其中。
“不会,他到时候不会在这里。”谢南醉十分了当给出答案。
江岸声满脸诧异,“为何?”
旁人不清楚,他却知道贺寻机是奔着谢南醉而来的,而且是在两军对垒的情况下,抛下六十万大军来见谢南醉。
这样的人,怎么会在后日离开白乐城。
除非……
“因为我不在,到时候城中除了你安排出去的人以外,剩下的都要跟我走,所以我会留几个人保护你的安全。”
谢南醉的回答证实了江岸声心中的猜想。
他的注意力完全不在后面有关自己安危的事情上,而在第一局。
“你要走?”
“后日攻城一旦失败,主帅又迟迟未出现,大军腹背受敌,必退兵回距离此地最近,被他们攻下的三郡之一徐寅。”谢南醉淡然分析给江岸声听。
“你要去拦截?”
“是,徐寅他们进不了,几次三番受挫,剩余不到四十万的大军,到时候要么归顺于我,要么战死。”
四十万大军的死,在谢南醉口中仍旧是那么的轻描淡写。
“若他们奋起反击,恐怕你也不安全。”江岸声有些忧虑。
谢南醉笑而不语。
虽没有任何答复,可她的表情,已经表明了她自有解决的法子。
谢南醉手里捏了很多张牌。
东池这个国家早已岌岌可危,随便她哪张牌这个国家都会大半落入她手。
快了,一切都快了。
谢南醉弯唇垂眸,不着急离开。
而是在这里待着。
该谈的谈完,该定的定下。
谢南醉在这休息了一个晚上。
一大清早,便带着江岸声拿来的令牌,调动江岸声剩余的十五万精兵出城。
……
徐寅城外百里,十五万大军停驻于此。
从白乐城到徐寅,花了两日时间。
大军早已疲惫。
本以为要前往徐寅城,却不想就此地停了脚步。
众将士不解,却又只能听命行事,驻扎于此休息一日。
眨眼大半日时间过去,将士们养足了精神,百无聊赖之间,一匹快马从远方跑来,直奔统帅所在之地。
“报!距此五十里有将近四十万大军出现,还请统帅速速下令!”
话音刚落,一袭银甲青年从帐中走出,望着远处的天边,冷然开口:“传令下去,即刻拔营备战,拦截大军。”
“是!”
一声令下,十五万大军整装待发,以十五面四十,这实力悬殊之大,令将士颇为不安。
此行副将上前,虽心里头不大想询问谢南醉,怕得罪对方,却又觉得谢南醉这么年轻,恐怕还是第一次上战场, 不懂这么下令的后果。
“公子,四十万大军与我等若是交战,恐怕我等会全军覆没。”副将用自己觉得最委婉的话来提醒谢南醉。
“十五万对战四十万自然不妥,可四十万大军之后还有十万追兵,而这四十万大军,已经两日没有好好休息,军内更是军心不稳,如此状态,我们也赢不了吗?”谢南醉手搭在佩剑上,神色淡然发问。
副将闻言眼前一亮,“原来如此,是属下多虑。”
他说着转身朝后面挥手示意,立马就有人下去,将这消息传开来。
谢南醉的话,不仅仅只是说给副将听,也是要说给十五万大军听。
消息一传开,犹如定海神针,让军心稳固下来,信心满满准备迎战。
骑上江岸声临行前送她的汗血宝马,谢南醉立于十五万大军之前看着远处尘土飞扬,四十万大军渐渐靠近。
赶路两日快要逃到徐寅的大军将领眼看前方出现军队,立即叫停队伍,朝前方喊道:“前方何人!”
谢南醉没有回答。
身旁的副将明了,开口朝前大喊:“我乃宝台王麾下将领,尔等还不速速受降!”
“好你个宝台王,夜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