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次安却听出来点问题。
这里?
谢南醉的意思是除了这里,她在别的地方也有身份?
她到底是不是人?
一个人怎么做到同时做这么多事的?
他不知道,谢南醉说的这里,指的是这个世界,其他地方,则是天启大陆。
估摸是在谢南醉身边待得久了,虞次安的接受能力变得格外良好。
对于知道了谢南醉的真实姓名身份和她还有其他身份这件事,很快就压下了心中震撼,转而询问起正事。
“我本以为你调动浮州的兵马要剿灭宋麓舟,现在加上潜山军,岂不是你要暴露自己的身份?”
“嗯,我就是要这层身份,以我自己的姓名成为北渡的主人。”谢南醉点点头。
渊政王迟未晚的名义是好,可若加上潜山军之主谢南醉的名义。
那么北渡百姓们对她的出现,会十分爱戴拥护。
不为别的,只为这些时日,东池潜山军的威名传入北渡,潜山军在东池所做的一切都被百姓熟知。
只为这些时日,京城百姓如何活在惶恐不安之中。
内乱,争权夺利。
这些是属于上位者们的事情,却祸及普通人。
他们只想要好好生活,有自己的小事业,却不能得到。
曾经是军事强国的北渡百姓们此刻正需要一位君主,爱民、有利于民、行明政、掌兵权。
这样的君主能让他们过好生活,免受战争,能保北渡在东池、中溯的虎视眈眈之下平安无恙。
谢南醉等戴元回的消息等了百日,也借这段时间好好养伤了百日。
好在,元回将军果然没让她失望。
康景宫,一袭华服、雍容华贵的女人坐在上首,神色如常的望向带兵推门而入之人。
“太后。”宋麓舟跨门而入,大步入宫,目光在这富丽堂皇的宫殿内扫视一圈,最终才落到他称呼之人身上。
卢令泱冷着声道:“宋麓舟,你要造反。”
“太后这话说得,朕不爱听。”宋麓舟走上前,不再顾及礼仪,掀起衣摆坐在卢令泱面前。
“朕?你居然敢自称朕?”卢令泱像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话,讥讽嗤笑一声。
宋麓舟面对讥讽面不改色,语气却冰冷了许多,“废话少说,交出玉玺。”
“玉玺不在哀家这,九千岁怕是找错人了。”卢令泱拂了拂衣袖,一身世家贵女和高位者的气势尽显。
她眼神里带着轻蔑,仿佛眼前的宋麓舟不过是跳梁小丑。
这样的姿态,是宋麓舟最厌恶的。
他眼神阴鸷,抬手挥了挥,吐出一字:“搜。”
跟随他一同进宫的士兵立即动手,将寝宫里里外外搜索了个遍。
名贵的器件被随意打砸在冰冷的地砖上,噼里啪啦的声音回荡在宫殿内。
宋麓舟一直盯着卢令泱,观察她的反应。
“尽管搜就好了,这里你什么都搜不到。”卢令泱对上他的视线,神情淡定,不似作假。
意识到这点的宋麓舟陡然暴躁起来。
大步上前一把扼住卢令泱的脸,迫使她抬头仰视他。
“玉玺在哪?”他阴狠地问。
“呵……”卢令泱被他这着急的模样逗笑,丝毫不惧自己的命被宋麓舟把控在手中,反而出言挑衅,“杀了我,杀了我你这辈子都得不到玉玺。”
宋麓舟被她激怒,手向下滑猛地掐住卢令泱的脖颈。
手中力道收紧,眼看着卢令泱瞪大双眼,瞳孔震颤。
他似乎正打算将人掐死,卢令泱喘不过气,脸憋得通红。
直到她快要窒息的那一刻,宫殿内传来士兵的声音。
“陛下,没有找到玉玺。”
这一声传来,唤回宋麓舟的理智,他蓦的松手与卢令泱拉开距离。
陡然间失去掌控,卢令泱全身软绵无力的俯下身去,大口喘息着,又因为太着急咳嗽了好几声。
如此狼狈模样,宋麓舟见了冷笑一声,“你想死,朕偏不如你所愿。”
一句话,卢令泱仰头望去,眼中满是恨意。
“你别忘了,朕手下的上悬门有千百种让人生不如死的审讯手段,你不说,朕便让你都尝一遍,直到你交出玉玺。”
宋麓舟语调微扬,充斥着恶意的话语传入卢令泱耳中,让她眼前黑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