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用些?”他说着将手中食盒往前递了递。
谢南醉扬了扬下巴,示意他放下。
扶京是知道帝王用的任何东西都必须验毒过后才能使用。
进殿之前女使自然有验过,可这段路谁也说不准他会不会在食盒里动手脚,所以他放下之后没有自讨没趣。
立刻告辞。
目送他离开宫殿,谢南醉的目光落在羹汤之上。
羹汤还冒着热气,特地为见她而准备的羹汤自然是顶好的。
她没打算浪费,侧身慢条斯理地拿起汤匙搅动两下。
女使送走扶京质子,原本打算进来为谢南醉再验一次毒,结果看见这一幕,倒是不知道该不该验了。
“陛下这……”女使张了张嘴,请示谢南醉的意思。
谢南醉知道她是进来干什么的,摆手道:“不必验了。”
“是。”女使没有质疑谢南醉的命令,立刻退了出去。
只是心里头想着的和今夜发生的一切,明日便会同长了翅膀般,飞满整个皇宫。
这自然是谢南醉有意为之。
左右羹汤里有没有下什么东西都无所谓,是毒她无所畏惧,是药她又不受影响。
不过更多的是她相信扶京不会蠢到在这羹汤中下药。
祭天的第二日便要上朝。
谢南醉又一次起了个大早,脸色并不大好看的由女使上妆,遮掩了一下疲惫。
一路直达宣明殿,坐上龙椅的谢南醉俯视文武百官。
当瞧见站在武将为首的虞次安脸色同样不好使,她大概猜到这家伙昨日离宫记挂他弟弟,记挂的一晚上没睡好。
虞次安眯着眼抬眸,对上谢南醉的目光时,露出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
“陛下,如今北渡已然安定,二十万重骑留守京城时日一长,恐会引起百姓恐慌,不知陛下可有打算?”
丞相周清身为文官之首,是今日朝堂上站出来的第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