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数不清的人送来美人,推荐自己的女儿。
可每每到这个时候,江岸声都会想他不喜欢那些女子,她们进府之后会不会像他母妃一样,没有丈夫疼爱,郁郁而终。
只要一想起来母妃死时的模样,江岸声的心脏就好似被一双大手攥紧。
他恐怕是娶不了妻子了。
反正宝台王的位置有人继承也罢,无人也罢。
归谢南醉所有也不错,他只当个孤家寡人,闲时能替谢南醉办办事和她下下棋足以。
想到这,江岸声道:“下棋否?”
这话题转变得有些快,谢南醉竟也适应的点头应下。
“走,下棋。”
说着,二人朝寝殿而去。
这边下棋,另外一边的绘雅台。
虞次安刚到绘雅台,就瞧见鸣露手里拿着药进来。
一瞧见药包他的眉就下意识的皱起来。
“怎么又拿药?”
“回将军的话,殿下昨夜出行着了凉。”鸣露垂首回答道。
虞次安一听是昨夜着了凉,顿时就明白了怎么回事。
“身子不好还深夜送羹汤,真是半点不心疼自己的身子。”他小声吐槽着,摆手让鸣露下去,“快去煎药吧。”
他说着就要进殿。
鸣露适时开口喊住他,“将军。”
“有事?”虞次安还记着那日鸣露对扶京不上心的样子,对她很是不喜,连带着说话也掺了几分不耐烦。
鸣露抿抿唇,轻声道:“殿下是为将军去送的羹汤,还望将军不要说殿下不好。”
“为我送羹汤?”虞次安不解。
“是,殿下担心将军在宫中行事太过引人注目,惹得陛下不悦不自知,所以才一早熬了羹汤,陛下一回宫就送了过去。”
鸣露一字一句说着,“所以将军待会莫要说殿下,殿下会伤心。”
“倒是没看出来,你原来还挺忠心。”虞次安挑了挑眉。
“奴婢不算忠心,毕竟是因为殿下,奴婢才会离开家人来到北渡,可殿下对奴婢很好,所以奴婢不希望将军误会。”鸣露回话时瞧不出多恭敬,倒也符合她先前的作风。
她口中的误会,自然是宫里传起来扶京是要勾搭谢南醉,一飞上天的“谣传”。
虞次安来的路上也听了些入耳,所以此刻鸣露所言,确实让他的想法发生变化。
“行了,本将军知道了,你下去吧。”
虽然如此,但他还是不喜欢鸣露,大手一挥就朝着正殿走去。
瞧着他风风火火的背影,鸣露唇角轻翘,晃着手里头的药包,优哉游哉朝小厨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