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谢南醉的恶趣味,绝对能做出这种事情来。 光是想到那一双眼含戏谑的明眸,虞次安就觉得待在这儿真不如待在谢南醉身边。 好歹有劲一些,在这总有人无时无刻想要算计他。 没意思。 虞次安没忍住叹息一声。 然而就是这一声,将原本闭目养神的扶京惊动。 他睁开眼来,入目便是不知何时醒来的虞次安正幽幽地盯着头顶。 “哥,你醒了。”扶京大喜过望,连忙起身,却顿觉一阵晕眩,眼前一黑,重新跌坐回到椅子上。 这动静不小,顿时惊动了守在外面的宫婢。 扶京一手扶额,压下身体的虚弱站起身来,望向匆匆进殿的宫婢吩咐道:“你们快去请太医。” “是。” 众人连忙领命。 扶京快步上前来到床沿边坐下,神色关切询问:“可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喝水?” 虞次安摇了摇头,目光并未落在扶京身上,因为怕自己忍不住露出厌烦之色。 扶京看出他反应平淡,衣袍下的手微微攥紧,勉强维持着体面。 “哥中的毒太医们用了好些时日才研究出解毒的方子,好在有用。”他垂下眸子,轻声道:“还好你没事。” “我的命连我都无法决定,更别说那区区刺客。”虞次安开口便不免带有嘲讽之意,一语双关。 他的命确实不由自己决定。 回中溯一事虽然是他决定,可又何尝不是件件在谢南醉算计之中? 听出他的暗讽之意,扶京险些没能维持得住表情,嘴角扯动了两下,到底没有再多说什么。 只道:“兄长福大命大。” 自从西澄一战之后,他在虞次安面前变得格外卑微。 如今摆出这样一副姿态来,在扶京看来虞次安到底会觉得不舒服。 毕竟从前是虞次安认真郑重的跟他说,有兄长在,不必再这般谨小慎微。 大抵是从前虞次安对他的好太过深入骨髓,以至于到现在扶京都没有意识到,那个心疼宠爱他的兄长早已被他亲手推开。 他想着虞次安会不太自然的安慰他一两句,却迟迟没有等到虞次安开口。 屋内的气氛陷入诡异的寂静,时间一点点过去。 好在太医被宫婢请来,殿内不再只有他们两个。 太医上前为虞次安检查身体,又是把脉又是施针。 最后对着拔出的针点点头,“毒素已清,殿下无碍了。” “既然无碍,大概多久能够恢复过来?”虞次安问道,他的身体还处在虚弱之中。 这对于一个常年生活在危险环境,而此刻也在其中的天境而言是一种很不美妙的感受。 这代表着他受制于人,而且随时可能被人威胁到性命。 “先休养一个月,确保毒素没有给殿下带来一些潜在的影响。”太医的回答中规中矩。 “不会有的。”虞次安十分肯定。 且不说他中过这毒,就说这毒出自谁之手,用在他身上就不可能留下后患。 太医见他如此笃定,疑惑的目光上挑。 虞次安可懒得解释,他只想尽快脱离这种虚弱的状态。 因为他有预感,谢南醉不可能做无用功,这毒用到他身上不可能是白白让他中个毒看他笑话。 定有她的深意 这边他让太医赶紧给自己开药,并且命宫婢尽快煎好药送回来。 另一边为他挡了一剑,一直守在他身边多日的扶京却没有得到应有的对待,反而被冷落在一旁。 数次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都被虞次安同别人说话给打断。 这让扶京看向虞次安的眼神变得愈发幽深。 他本想借此机会挽救他和虞次安之间岌岌可危关系。 却想不明白为什么他替虞次安挡了一剑,非但没有换回他半分怜悯,反而更加冷漠。 这种事情脱离掌控的感觉。扶京很是不喜。 他想,虞次安大抵是察觉了什么? 不过不重要了,既然他不能心甘情愿的为自己所用,那只能采取其他方式。 世上有的是方法让一个人心甘情愿的为自己办事,苦肉计不成,换一计便是。 扶京眼中闪过一抹冷意,他将手搭在胸口处被剑穿伤的地方,那里还在隐隐作痛。 这伤不会白受。 至少在外人眼中看来,他与虞次安的关系绝对不像是他们所看见的那般渐行渐远。 反而是会在危急时刻上前挡剑的感情。 他垂眸掩下眸中思绪,不时轻咳两声,回荡在这殿内。 虞次安醒来的时间是在后半夜,自然没有惊动什么人。 等中溯帝收到消息时,已经是早上过去了,半日时间。 在妃子侍奉他更换朝服时,他倒有闲心问一句,“十一当时可在殿中?” “在的。”宫侍道。 “八皇子是何反应?” 宫侍想了想半夜问来的话,轻摇了摇头。 答案很明显。 这倒是让中溯帝有些意外,他还以为扶京为虞次安挡了一剑,两人就算不能和从前一样亲密无间,相互扶持,至少也能缓和些。 “先去库房中调些补药过去,告诉八皇子朕下朝就去看他。”中溯帝吩咐道。 宫侍领命退下。 等到他下朝之时,倒是有另一个消息先传到了他耳中。 “十一殿下一大早发起高热来,晕倒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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