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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无视的奎斯塔大公却是一直神情温和,丝毫不介意巴曼的粗鲁与无视。甚至而言,看着巴曼这么……开胃地进餐,他的胃口也跟着大好起来……
巴曼吃完面,一抹嘴,还来不及说话,奎斯塔大公便已经先开口:“再过几天,亚摩斯…奥布里翁的调查就会结束,官得原职,不过,他儿子的事情就不太好办——奥巴尔…加德斯就像一只疯狗一样一直紧咬着他不放,恐怕你要做好足够的心理准备。”
巴曼闻言,眼一眯,面色一沉:“最坏是什么结果?”
“徒徙而亡。”
奎斯塔大公话音未落,整个房间的温度便已经在瞬间降低了三四度——却是巴曼释放出来的逼人寒意!
寒意来得快,去得也快,巴曼很快便恢复了平静,音调平平道:“按规程,叛国重罪是需要经三公会审,三方定案的……”
“难,”汉斯…奎斯塔当然知道巴曼的意思,所以,他十分实事求是地分析着现有形势,“亚摩斯一案关键在取证一途——加德斯的人把持着一切证人证言,一心想要办成铁案,所以想要有足够的理由质疑案件性质比较困难。其次,亚尔曼的态度一直十分暧昧。”
“瑟斯坦大公那边,我倒是有六七成的把握,”巴曼略一迟疑,还是说了这话,“至于证据……我会再想办法的。”
说完这话,巴曼便起身走人,不过,就在他走出两三步之时,身后便传来奎斯塔大公的声音——
“巴曼,八天后是你母亲的忌日,你……什么时候去?”
巴曼闻言,顿了顿脚步,却是头也没回,只丢下一个时间,便是大步跨出门去……
……
悠扬的音乐,美丽的舞娘,醺人的酒香,热闹的酒客……这是一个生意十分红火的酒吧,是帝都万百上千酒吧中的一个,正值夜里十点余,一天之中最热闹的时候,酒客们大多已经喝过一轮,一个个都是酒意醺然,将整个酒吧的气氛烘托得十分热闹。
巴曼推门而入,不待侍者上前拉生意,他便已经没入拥挤的酒客群中,如一只游鱼在人群中挤来挤去,没多时,他便来到楼梯转角处的一张桌前——这是一张双人桌,只供两人落座,此时,桌子的一边已经坐了一个男人。
“嘭!”——巴曼才刚刚在空着的那张椅子上坐下,迎面便是一个超大号的酒杯落了下来,由于落桌太过用力,剧烈荡漾的金黄色酒液一下从酒杯中泼出许多。浓烈的酒香瞬间弥漫开来——那竟是一整杯的烈酒!
巴曼微一抬眼,隔着酒杯望向对面那名面色阴沉的男人,什么话也没说,大手捉起酒杯,“咕咚咕咚咕咚”,不过几下便将这整整一杯的烈酒都灌入腹中!
“嘭!”同样是一声重击,巴曼将酒杯丢到了对面那人面前,然后微一扬眉,目带挑衅——
英斯原本黑沉的脸色因这被喝得滴酒不剩的酒杯而略有回转,他冷哼一声,没好气道:“我就知道,指着那小子陷害我的人是你这混蛋——你家老爷子是什么意思?现在情况如何?”
“需要证据。”巴曼说这话时,脸色也不太好。
英斯闻声会意,点了点头:“这也是我一直犹豫的地方——如果你们能拿出足够置疑案件性质的证据,老爷子那里应该不难说服,毕竟他对……一家的印象一直不错,而且,还能争取贝妮塔小姐的协助……”
巴曼面无表情地一颌首,招来侍者,重新要了两杯酒,然后首先拿起自己的酒杯碰了碰英斯的酒杯,便是仰首灌下。
喝完酒,巴曼也没理英斯的反应,径自起身,再次没入拥挤的人群之中。
英斯站在原地,把玩着酒杯,却是不急着喝,借着酒吧中略显昏黄的灯光,盯着鲜红如血的酒液看了半晌,这才举杯向虚空一敬,倒头灌下。
☆☆☆
黑石崖著名的断崖上空,盘飞着两张魔法飞毯,一张华丽精致,一张花色俗艳,每张魔法飞毯上都坐着一个人,两人驾着飞毯沿着断崖的边缘向前飞,不急不徐,大约飞了约两个小时之后,花色俗艳的那张魔法飞毯终于撑不住地倒转飞毯,穿出了断崖的范围,一口气飞离断崖约有百余米后这才缓缓落地。
泰瑞莎坐在自己的魔法飞毯上,一边整理着自己收集来的数据,一边等待着木飞——大约过了近一个小时,木飞驾着他那张华丽精致的飞毯出现在泰瑞莎的视线范围之内,轻盈而优雅地降落。
“我能确定的点只有七个,”泰瑞莎坐在地上,仰着望着木飞,眼中颇为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