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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一个人就跑到这里来了!难道不知道最近不太平吗!?”
泰瑞莎倒是第一次看到这样脾性的兰伯特,一时间倒有些微怔,就这般微仰着头,泪眼朦胧地望着,没能说出些什么来。
只不过。这一下倒是有些惊到了兰伯特——他可从未见过这般委屈模样的泰瑞莎,在此之前,无论何时,泰瑞莎总是一副遇事不惊。处事果断,性情坚毅的模样,虽然也有些许小女儿家的娇态,但大抵是淡然大气,坚忍有节的,哪里有过这样泪眼婆娑,又可怜又茫然的委屈无措模样?
“泰丝,你别哭啊,我不是在冲你发火。”兰伯特有些烦躁地取出手帕,想要为她擦泪,却又有些不好下手,犹豫且忙乱地解释道,“我就是有些心急了,刚才如果我再慢上一步。你恐怕就要被摄魂,虽然以你的能力,轻易是伤不到,但多少总会有所妨碍……”
“没事,”泰瑞莎一边抹去自己的泪。一边打断了他的话,“这次是我的莽撞了,不过。那是谁?我看着怎么觉得邪气得很?”
眼见着泰瑞莎又恢复了那般理智果决的模样,兰伯特免不得微微松了一口气——当然,心底深处却也不知为何,竟是生出了几许遗憾之感……
不过,现在这样的情境实在不合适,兰伯特便暂时压下了心头乱绪,说道:“那是加德斯家一等一的谋臣——这事儿具体的等时机成熟了再说,你现在是要回家休息呢,还是?”
泰瑞莎闻言,微一撅嘴,近似赌气一般道:“都在家里待了五天了,再待都能把人给待疯了!”
兰伯特见状,略想了想,才道:“既然如此,那就四处走走吧——不过,不许再去那些死过人的地方!”
泰瑞莎吐了吐舌,做了个鬼脸,不过,倒也没和他争执——反正该看的她也看得差不多了,剩下的顶多是强化自己的想法罢了,看与不看,实则差距不大……
☆☆☆
大雪一过,帝都又恢复到了往日的热闹非凡,虽然积雪犹在、寒冰未消,但这反倒成为了帝都的全新风景线——数不尽的艺术们将城内未能及时清理的积雪堆在了一起,建起来一处又一处或玲珑可爱或磅礴大气的雪雕,其中尤以阿波罗大剧场门前的小广场上最成规模——
整整三四百件雪雕盘距着整个广场,这其中最小的也有七八米长,最长的更是达到五十余米,可谓壮观!
雪雕群的出现,使得阿波罗大剧场再一次成为社交界的聚集中心,剧场负责人也借此时机推出新戏,竟是以雪雕群为背景,上演了一场全新的新剧目,一时间倒是震动全城!
新剧目早早便已经开始宣传,及到正式上演的这一天,竟好似全城出动,几乎有资格进出阿波罗大剧场的贵族们都出动了,一辆辆精致华贵的马车,一匹匹骏逸非凡的宝马——光是这行进在前往阿波罗大剧场路上的车马队伍本能便已经是一场“大戏”了!
泰瑞莎与兰伯特倒是挑了个不早不晚的时间点到场,这一天广场上的雪雕竟是与往日不同,雪雕们都被披上了一层华美的“外衣”,变得五颜六色,细细琢磨之下,便能发现,这一件件居然都被算计入新剧的背景之中——甚至而言,这整个广场上的雪雕都将变成新剧表演的舞台!端的是大手笔制作!
泰瑞莎见状,饶有兴致地在一个划定的场地内行走一路,边看边啧啧称叹,不时与兰伯特说笑着,猜测这布置的用心,不过,他们此来可不是为了看戏,更不是看雪雕,所以,走了一路,新奇感淡去之后,泰瑞莎便维持着一脸甜美的盈盈笑意。与兰伯特说起正事来——
“看到她了,玛莉莲…梵…加德斯,她现在倒很是春风得意的嘛。”
兰伯特闻言,看也没看前方某个因被吹捧而笑得花枝乱颤的老女人,目光只在人群中扫视一眼,才道:“人少了许多。”
泰瑞莎却是一副理所当然模样地点点头道:“这次的档次的确是差了些——所以某人才能小人得志的嘛——妮妮他们早在前几天就离了帝都,恐怕是看出风向不对,先避了出去。”
“谨慎些总好……”兰伯特话说至一半,突然顿了一下。才道,“那是……珍妮弗…布伦托?”
陌生的名字,熟悉的姓氏,泰瑞莎反射性地转头。顺着他的视线望去,与此同时,在脑海中不断搜索着这个名字——
几乎在看到那名中年贵妇的同时,脑中一个名字猛然跃出,泰瑞莎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