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对你怎么样?如果不好,我帮你教训他~”
“暴力女,”泰瑞莎伸指戳了戳她的额际,微嗔道,“你要再这样动不动就想教训谁,小心以后没人敢要你。”
“没人要就没人要嘛,”贝妮塔皱了皱鼻子,然后嘻嘻笑开,“我一个人挺好,没必须再找个人管我,你不知道咧,今年的冬季是有始以来最最最最最无聊的!”
嘟起嘴,双颊鼓得像只小青蛙,贝妮塔不知不觉地便偏移了话题,开始了各种抱怨:“天气不好就暂时不去说它了,姑祖母今年不知怎么地,突然很有热情回乡去陪姨婆聊天,第一次也就罢了,多来两次我可受不了,只好跑回家去,可是,哪知道一回家,母亲居然带我去那些沙龙、宴会上大相亲!一个冬天下来,我都觉得自己身上没长出霉菌来简直是奇迹了……”
贝妮塔的声音轻软甜美,吐字清晰,一字一字有如珠落玉盘,清脆中别有一番丝绒般的柔软感,如果能忽视她的话意,只单纯地听声音的话,倒也算是一种别样的享受——泰瑞莎就是这样做的,所以。她听着是那么地享受,神情专注而温柔,不由让人越讲越多,越讲越多……
庆典果然如同贝妮塔所言,愣是比预定时间拖了一个小时才开始,此时,太阳已经高高升空,就挂在正中天偏东30度的位置……
如同往年,新年祭元日的庆典是从祭祀天地、祭祀人类先祖开始的。身穿精美衣饰的女性祭司们在广场中间的大祭台上或行、或停,或歌、或舞,行动间如行云流水,静止处如弱柔扶风。歌颂赞美时圣洁高尚,欢腾舞蹈时高亢激越,无论从哪方面看,都是一场视觉的饕餮盛筵!
泰瑞莎津津有味地欣赏完整场祭祀,然后感叹一声道:“真漂亮啊。”
贝妮塔在一边早憋得荒了,一听她这话,立马吐槽道:“祭祀礼当然是非常漂亮,但是,如果年年都是同样的流程、同样的音乐、同样的舞蹈——甚至连参加祭祀的人都是同样的——再漂亮也不顶用啊!”
“行祭祀礼的祭司怎么可能年年一样?”泰瑞莎被她夸张的叹气声逗笑了。“至少我就没看过老太婆上去行礼、唱歌、跳舞的嘛。”
贝妮塔一听,立马也笑开了:“如果真是老婆婆们在行祭祀礼,恐怕这里所有的人十之八九要当场昏厥的——祭司们每五年更换一轮,所以啊,轮到祭司更替的那一年才算是稍稍有点新鲜感。”
“昏厥?”泰瑞莎微一挑眉,邪笑道。“嘻嘻,我觉得当场吐血比较有可能。”
“噗嗤,泰丝,你也太坏了……哎,噤声噤声。奎斯塔大公要开始说话了。”
贝妮塔话音未落,广场上便回荡起奎斯塔大公敦厚沉稳的声音——他在念诵帝国的初旨,说白了就类似于“上一年国家工作总结汇报”+“新一年国家工作展望”。虽然奎斯塔大公的声音很不错,念诵的节奏感也很好,但这样的内容实在是超级催眠武器,这不,他才念了不到二十分钟,广场贵族区看台上便已经有许多人开始频繁打呵欠了……
“呵~哈……”贝妮塔不知是被奎斯塔大公催眠了,还是被周围的人感染了,也跟着打了个呵欠,低低声喃喃道,“每年就这时候最难熬……”
泰瑞莎见状,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将她往自己侧后方拉了拉,说道:“你先合眼眯一会儿,讲话结束了我叫你。”
“嘿嘿,泰丝,你最好了~”贝妮塔奉上赞美后开心地闭眼打盹,她是真的有些困了,再加上对泰瑞莎的信任,所以瞌睡得很安心,所以,她没机会看到泰瑞莎在她合眼之后慢慢转为冷肃的脸,更没看到那双对她而言一向温暖有如春日里浓翠绿意的翠色双眸已经变得冰冷,且杀意盈然……
帝都王宫外廷只有在新年祭元日等几个特定的日子对全城开放,所以,每到这些开放日,千百年来一贯安静沉闷的王宫便会一下子变得热闹而嘈杂,人声鼎沸,到处是人,到处是笑脸,到处都是一片欢欣热闹……
“砰”得一声闷响,天空中突然炸开一道绚丽的魔法焰火,红得似血,金得如阳,红金相映,耀目得几乎令人难以逼视——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被这道不合流程、不适时机绽放的魔法焰火所吸引,一时间,满王宫遍处都是这般仰首抬头望天的模样……
就在大家还在为天空中那异常的美丽议论纷纷的时候,王宫中不知何处突然响起一阵阵“咚咚咚”、“咚咚咚”的沉闷声响——
“是士兵!”人群中有眼尖的人叫出声来。
那的确是一排排全副武装的士兵,他们沿着庆典特意保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