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容正在抄写她新背的诗词,皇上就过来了。
看到她抄写的诗词,皇上对她一手簪花小楷甚是夸赞。
“容儿这字写的极好。”
安陵容羞涩的笑笑:“哪里是嫔妾写的好,分明是皇上看重嫔妾,才觉得哪哪都好。”
人的认知是能够潜移默化改变的。皇上再怎么样疑心,也是人。
所以安陵容不光给他洗脑自己爱慕对方爱的无法自拔,还见缝插针的给对方洗脑,说他对自己也很重视。
这样长久下来,皇上的潜意识里难免会觉得,自己真的对安陵容很喜欢,很看重。
就像现代小情侣吵架时,女方如果总是说你不爱我了这种话,男方久而久之也会觉得自己真的不爱了,就是这么个道理。
皇上明显也习惯了安陵容的说法,笑着和她讨论了会儿诗词,陪着安陵容一起做完胎教,才提起自己的来意。
“近日朝中有人上奏,今年浙江一带恐有水患,需加修河堤。”
皇上说到这顿了顿,看了眼认真听话的安陵容笑笑:“你父亲当年进献的水泥一物利国利民,于修路,建堤都是极好的。朕欲让你父亲跟随河道总督一同去浙江加修河堤,回来后他的位置倒是能动一动了。”
皇上这话里的意思非常明显,就是靠着水泥的由头,让安比槐去打个酱油混个资历,好给他升职。
安陵容心里突然有些感动。
安比槐这人是什么样她最清楚不过,皇上能想出这样的法子让他升职,可见也是提前了解过对方。
知道安比槐实在没什么才能,也只有这样方式镀金,才能往上升。
不得不说,皇上真的是煞费苦心了。
但只是感动了一瞬,安陵容的理智又回归了。
坐在她眼前的,可不是自己的夫君,是当今皇上。
她可不会忘了自己的初心。
“皇上待容儿这般好,容儿……容儿……”
安陵容如小鹿般的大眼睛下一秒就成了水汪汪的模样,泪珠顺着眼眶滑落。
她抱着皇上的胳膊,感激涕零的同时又不忘调整姿态,哭的是梨花带雨,别有一番风姿。
“容儿真是三生有幸,才能得皇上这般偏疼。皇上待容儿这般好,容儿一定要为皇上生出最漂亮,最孝顺听话的孩子,让皇上开心!”
皇上被她这一哭吓一跳,又听见她这般说辞,不由哭笑不得。
“不过是些许小事,容儿莫哭,哭的朕心疼。”
不得不说,皇上说起情话时也是极好听的。
安陵容破涕为笑,故意把脸往皇上肩头蹭,眼泪全蹭到了对方身上。
皇上只觉得她在自己面前随意又活泼可爱,一点都没有生气的意思。
只是目睹了这一切的苏培盛,只觉得心惊肉跳。
这娴贵人可真是手段了得。
旁的妃子哪个不是在皇上面前规规矩矩,哪敢这般闹腾。
也亏的皇上纵容。
苏培盛不着痕迹的看了眼安陵容,即便有孕也未损一丝容颜。反而因为怀孕更多了份成熟的风韵。
也对,除了华妃,论容貌身段谁能比娴贵人优秀?更何况娴贵人还有聪明有才华,家世也不像年家那样有威胁。
性格也比华妃娘娘好,又打小一心爱慕皇上。
莫说是皇上,换成世上任何一个男人,都没法不心软。
安陵容被皇上哄好,脸上却突然出现一丝惆怅。
“提起阿玛,容儿倒是有些想家了。额娘她眼神不好,身子骨也弱,不知道底下的人听不听话。”
皇上见不得她烦心,立刻大手一挥。
“这算什么,既然想见,召你额娘进宫便是。”
安陵容满是惊喜的看向他:“皇上这话当真?”
她话说完,又似想到了什么,满是落寞的低头:“还是算了,容儿身份低微,这样不合规矩。”
“若非容儿推辞,现在已经是嫔位,怎么能算身份低微?”
安陵容越这么懂事,皇上越想把自己能给的都给她。
若是她恃宠而骄,那皇上早就厌烦了。
皇上正对她上心,也不容她推辞,直接让苏培盛亲自去办这件事。
等皇后得知时,气的后槽牙都快被咬碎了。
娴贵人,又是这个娴贵人!
皇上为了这个狐媚子已经破了多少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