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被她无耻的问话气坏了,不顾形象的指着她,声音气的发颤:“哀家千叮咛万嘱咐,你就是没把哀家的话放在心上!”
皇后现在就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全然否认:“姑母说的什么,臣妾不懂。”
“不懂?”太后气笑了:“宜修,你还真以为自己瞒天过海,做的天衣无缝?!长春园的小李子,你当真不认识?”
小李子就是皇后安排破坏护栏的太监,皇后眼皮微跳,仍旧梗着脖子不愿认错。
“臣妾第一次听到这名字,不知姑母对臣妾有什么误会。这圆明园里的杂扫太监宫女太多了,臣妾怎么能一一认全呢?”
太后看她不见棺材不掉泪,气狠了。
“好,既然你不认识,哀家也就不必费心遮掩了。苏培盛正在找他,一切就交给皇上定夺吧!”
皇上?!
皇后瞬间慌乱,再维持不了刚刚的淡定。
“姑母这是何意,苏培盛怎么会找小李子?”
太后满是失望的看着她,冷笑一声:“你真以为,接连两位妃嫔落水皇上不会多想?就真的会认为那只是巧合?”
太后现在真觉得皇后蠢笨如猪,她也不用那只装着打胎的脑子想一想,皇帝那是从九龙夺嫡杀出来的赢家。
当初,小儿子在自己的帮助下也没能争过皇帝,那能是好糊弄的?
这么多年,要不是纯元留下来的情面和自己的百般掩护,皇后早就不知道暴露多少次了。
也多亏她当年为皇帝挑选的大多是汉军旗,家里有权有势的不多,才能让宜修这般屡屡得手。
家世好的华妃脑子里只有情情爱爱,端妃被算计废掉了,敬嫔也因为欢宜香怀不上身孕。
皇后这手段,也就能对付对付家世不好或脑子不好使的嫔妃了,若换成敬嫔试试?
太后想想都觉得头疼。
“皇上,皇上他疑心了……”
皇后再坐不住,也不敢否认了,忙朝太后认错:“姑母,我这都是为了乌拉那拉家族的荣耀啊!娴贵人她深受宠爱,万一让她生下皇子。前有华妃,后有娴贵人,我怎么能安心?”
“到底是为了乌拉那拉家族的荣耀,还是为了你自己的私心,你自己清楚!”
太后脸色阴沉,她实在想不通宜修到底为什么执着打胎。
弘时蠢笨的和齐妃如出一辙,根本不是能当皇帝的苗子。
宜修只要多让一些位份低微的妃嫔生下皇子,再选个聪慧优秀的记在名下。有自己的帮衬,再加上纯元的情面,皇上能不答应?
到那时,有聪明的皇子,又有乌拉那拉和乌雅氏两家的支持,宜修皇后的位置稳如泰山,谁都动摇不得。
华妃的哥哥嚣张跋扈,自己又生不了,皇帝也绝对不会让华妃抱养皇子。
年羹尧近些年越发得寸进尺,皇帝怕是容忍不了多少时日了,到时候年羹尧一倒,华妃又算什么?
这么浅显的道理,宜修为什么不懂,懂了又为什么不做呢?!
皇后还想狡辩,但太后也懒得再听了。
“娴贵人这一胎,决不能再出事!”
娴贵人自怀孕以来,三番五次被人暗算。即便有自己帮忙扫尾,可每次皇上都找不到真凶,迟早会怀疑到皇后和自己身上。
皇后愤愤不满,但把柄在太后手上捏着,她也怕太后真的就不管了,只能不情愿的答应下来。
但心里却盘算着,既然怀孕时不动手,那就生产时再动手脚也不迟。
暂时动不了安陵容,皇后也不想闲着,又开始琢磨沈眉庄的事。
没过几天,安陵容就发现了不对劲。
这日午膳,秋芙提了膳食回来,脸上满是不悦。
“呦,这是谁惹咱们秋芙了?这嘴上都能挂油壶了。”
安陵容难得过几天舒心的日子,心情大好,打趣起秋芙来。
“小主惯会玩笑,奴婢这是为小主抱不平呢!”
秋芙满面愁容,将膳食从食盒里拿了出来。
芳华一看愣住了,不由问她:“可是拿错了?”
“没有拿错,奴婢去的时候,御膳房的人说的清清楚楚。说是沈贵人建议皇后,为了节俭开销,以后各宫的例菜减半,且菜品也要有所限制,不能有太过贵重的。”
秋芙叹了口气,又道:“奴婢去的时候颂芝姑姑也在,华妃娘娘的例菜也减半了,全是素的。”
可不就是全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