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魏嬿婉的屋子,看到满桌膳食后,毓瑚也是诧异。
随即对弘历的心思更加确定了。
用过膳后,魏嬿婉就开始画花样。
既然要做荷包,她也不想拖拖拉拉。
她执行力向来都是杠杠的。
魏嬿婉的生辰就这样忙忙碌碌的过去了。
越临近十月,弘历就越发的焦虑。
他每日里都要去撷芳殿转上一圈,在永琏身边一坐就是一两个时辰。
不但如此,还每日里都传召太医询问永琏的病情。
脸上肉眼可见的紧张。
弘历这种态度,直看的纯嫔和嘉贵人眼红极了。
尤其是嘉贵人,摸着肚子满是不服。
她明明怀了贵子,皇上为何没那么重视呢?
弘历哪里在乎旁人的心思,他只在乎永琏这一次能不能撑下来!
他已经失去过一次永琏,不想再失去第二次了!
十月十二日,弘历下了早朝后就一直在撷芳殿待着,直到十三日上早朝时才松了口气。
十月十二日已过,永琏无事,想来是保住了吧……
弘历放心的去上早朝,接连几日他都关注着永琏的病情,心情越发的放松。
就在他以为没事了后,十月二十日晚。
永琏薨。
弘历正在养心殿批阅前几日堆积的奏折,吴书来面露惊慌的跑了进来。
“皇上,二阿哥……薨了!”
“你说什么?!”
弘历惊的站了起来,只觉得眼前一黑。
怎么会,永琏怎么会?!
明明十月十二日已经过去那么久,为何还是薨了?!
难道永琏……朕的永琏注定是留不住的吗?!
弘历不敢置信,心情悲痛的到了撷芳殿,看到永琏的尸身后再忍不住,落下泪来。
无论前世还是今生,永琏的死都是他人生中第一个挫折。
他身为一国之君,身为帝王,却连自己最心爱的儿子都留不住!
弘历看着同样悲痛欲绝的皇后,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魏嬿婉没有跟着去,即便是弘历的贴身宫女,这时候跟过去也太碍眼了。
皇后正需要弘历的安慰,若是看到自己,只怕会心存芥蒂。
对于魏嬿婉来说,皇后只要没了嫡子,跟自己就没有任何利益冲突。
反正皇后以后支持谁,都不可能支持如懿。
她不想莫名其妙的被皇后或者素练记恨。
皇后哭泣自责不该逼着永琏读书。
弘历也自责,不该因为过了十月十二日就放松警惕。
若是能再警惕些,或许永琏就不会因为芦花而去世了。
或许这也是天意。
连着失去两次永琏的弘历,感觉无力极了。
慧极必伤,永琏就是太聪慧了,才会被上天收回去。
前世是风寒,这世便是哮症。
弘历下令,追封永琏为端慧皇太子,按皇太子之礼为永琏举丧。
永琏一死,弘历沉溺在悲痛中好些时日,才重新把精力放在了朝政上。
到了冬日,嘉贵人终于发动了,生下了四阿哥。
弘历对这个四阿哥说不上宠爱。
他可没有贵子的念头,甚至对此嗤之以鼻。
什么贵子能有他的永琏重要?便是没了永琏,还有永璜这个长子。
非嫡非长,算什么贵子?
倘若嘉贵人和他前世一样,是内务府包衣出身就罢了。
偏偏这位嘉贵人,竟然是从朝鲜送来的贡女。
一个心思不纯的外邦女,甚至有可能是朱砂局的主使,弘历对其很难再有好感。
相对的,对四阿哥也自然比不上对永璜和永璋那般看重。
弘历按照前世,给四阿哥取名永珹。
完全没有多特殊的样子。
就连嘉贵人的嫔位,还是永珹满月后,皇后请示弘历,才定下的。
嘉嫔抱着永珹,百思不得其解。
“本宫明明生下了贵子,皇上态度为何这般平淡?”
贞淑也是不解,不确定的安抚她:“想来皇上还沉溺于端慧太子去世的悲痛中,娘娘不必着急。等过阵子,皇上就会看重四阿哥了。”
“想来也是如此了。”
嘉嫔心底总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