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这才松了口气,醒来好啊,醒来就证明已经脱离了最危险的时刻。
魏嬿婉母子虽然看起来已经脱离了最危险的时刻,可弘历却觉得自己快疼死了。
跟上回撞到大石头一样疼。
连血都吐了好几口。
太医院的人除了一两个分给魏嬿婉母子,其他的都在这了。
保命的药材拼命的灌,好不容易才给他止了血。
折腾了一天一夜,直到第三日,弘历才病情稳定下来。
他醒来后,第一件事就是抓着吴书来问:“那个逆子呢?!”
虽然没有证据,但那日他分明听到永珹想把猿猴趁乱砍死!
这件事和永珹绝对逃脱不了干系!
吴书来知道他说的是谁,忙道:“四阿哥已经被关在了行宫里,任何人都不得探视。”
弘历松了口气,问他:“那两个孽畜到底怎么回事?”
“傅恒大人已经去查了,想来很快就会有消息。”
弘历这才放心,想起魏嬿婉母子,心又提了起来:“嬿婉和永瑾如何了?”
“令贵妃娘娘和五阿哥受了重伤,原本性命垂危。好在娘娘和五阿哥平时强身健体,身子骨很是不错。太医用了药后,已经脱离了危险。只是需要好生调养。”
吴书来言语中将魏嬿婉和永瑾的情况说的更可怜些,听的弘历很是心疼。
“他们母子二人,也是受苦了。”
弘历叹了口气。
正待这时,傅恒得知皇上醒来后,带着查出来的消息匆匆忙忙赶了过来。
“皇上,奴才查到了一点端倪。”
“说!”
弘历眸中喷火,他倒要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皇上,奴才多方试探那两个孽畜。发现对皇上您出手的那个猿猴,一接近明黄色的布料就会暴躁,攻击。应当是有人特意驯化的,而皇上那日所穿衣物,正是明黄色。”
弘历手紧握成拳,若不是浑身疼的动弹不得,他恨不能把幕后之人揪出来亲自千刀万剐!
他想到之前在木兰秋狝遇到的刺杀,和今天的事情串联在了一起。
同样都是用猛兽伤人,恐怕是同一个幕后主使!
到底是谁这么恨他?!
弘历忍了又忍,阴沉沉问:“那袭击令贵妃的猿猴呢?”
傅恒跪下请罪:“奴才无能。袭击令贵妃的猿猴并未找出暴起伤人的缘由。奴才想请皇上下旨,让奴才去令贵妃那里探寻一二,看是否有遗漏之物。”
弘历答应了。
一日找不出缘由,他一日不得安宁。
于是在魏嬿婉正喝药时,傅恒来了。
听到傅恒的请求后,魏嬿婉满脸疑惑。
“本宫那日……就是穿着普通衣物啊?”
“可否请娘娘将东西拿出来一观?”
魏嬿婉点了点头:“春棠,把本宫那日所穿戴的东西全部拿出来。”
她顿了顿又道:“把首饰也拿出来,莫要有什么遗漏。”
春棠忙将衣服、首饰、荷包手帕都拿了出来。
傅恒让太医一一检查。
直到拿起荷包时,太医才脸色骤变。
“傅恒大人,这荷包不对!”
傅恒精神大震,忙让太医说出问题所在。
太医仔细闻了闻,又查探了许久,才肯定道:“这荷包的布料,浸泡过一种药物,能够吸引猿猴!”
“什么?!”
魏嬿婉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这荷包,分明是本宫自己绣的,怎么会有药物?!”
她边说边想起了什么,一脸惊恐的望着傅恒:“这……这荷包,原本是我要给瑾儿绣的。但绣出来后发现花纹有些不适合,就自己戴了……难道,难道那猿猴的目的是瑾儿?!”
傅恒似乎明白了什么,原来幕后之人是要算计五阿哥,却意外让令贵妃遭了难。
而五阿哥救母心切,也被猿猴打了个重伤。
可若是换个角度来看。
倘若这荷包真的戴在五阿哥身上,猿猴突然暴起。
五阿哥在猝不及防之下被打死也很有可能。
毕竟令贵妃被猿猴袭击,五阿哥会武功,可以及时赶到。
可五阿哥要是被袭击,令贵妃一个女子如何来得及去救五阿哥?
猿猴凶残,不过短短几下就把五阿哥打成了重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