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该嫁这种人才是,怎么能嫁回禹州呢?
梁六郎,梁六郎……
沈玉珍喃喃的念着这个名字。
她以往听过这个名字,对方似乎没什么坏名声,且尚未婚配。
沈玉珍接触的外男不多,顶多就是禹州旧臣,哥哥的好友们。
如今心下慌乱,自然就想起了婆子口中的梁六郎。
她思来想去,脑子里有个隐隐约约的念头。
若是她能嫁给像梁六郎这样的好人家,哥哥断不会把她送回禹州了!
可沈玉珍又有些犹豫。
她连梁六郎长什么样都没见过,万一对方是歪瓜裂枣呢?
虽然那婆子说梁六郎模样俊极了,可婆子的眼神准不准还是两说呢!
丑了她可不嫁!
正当沈玉珍内心纠结时,脑袋又是一疼。
这一次,疼的比之前都厉害。
她忍不住拍门大喊,想让人放她出去。
守在院子外面的人听到动静,不敢擅作主张,直接告知了邹大娘子和沈国舅。
沈国舅来时,沈玉珍捂着脑袋对他哭诉:“哥,我头好疼!”
“玉珍,你别闹了!”
沈国舅只以为她是找借口出去:“你就在祠堂抄经书反省吧!”
“我是真的头疼!”
沈玉珍委屈的差点落泪。
“够了,闭嘴!”
沈国舅训斥了两句就想离开,被沈玉珍叫住了。
“我什么时候能出去?”
沈国舅回头看了她一眼:“我给你找了门好婚事,成婚前我自会让你出来。”
成婚!
沈玉珍瞳孔一缩。
果然,那老婆子没说谎,哥哥是真的要把她嫁回禹州!
这还得了?!
沈玉珍心里越发着急,待沈国舅走后,不停的思考对策。
她绝不能坐以待毙!
沈玉珍捂着疼痛的脑袋,脑中不由又蹦出几个字。
梁六郎……七碗居,午时。
现在已经顾不上梁六郎好不好看了,反正不管怎样,都比禹州的人强。
若是拼上一把,自己没准就能嫁入永昌伯爵府了!
况且七碗居就在沈府旁边不远,午时是防守最松懈的时候。
沈玉珍一咬牙,打算找机会跑出去,赖上那个梁六郎!
她哪怕死,都不回禹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