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儿,你怎么了?!”
高纬慌乱的抱起郑儿,就往胡皇后的殿内走。
谁阻止都没用。
他将郑儿安置在侧殿。恰好这时,太医刚给胡皇后医治完。
胡皇后的问题不大,就是烫伤。
但对于养尊处优的胡皇后来说,单单这疼痛感就已经十分严重了。
“那个贱人呢?!”
胡皇后快气炸了,脑中闪过各种磋磨人的手段。
她身边的宫女却吞吞吐吐道:“太子妃她、她昏了过去,被太子抱到偏殿了。”
“什么?!”
胡皇后瞪大眼睛,厉声道:“她自幼习武,身子哪有这么柔弱?!”
这也是她磋磨郑儿的底气之一。
郑儿习武的事她知晓,多磋磨些也没关系。
胡皇后这边正在愤怒,偏殿里被高纬薅过去的太医正在为郑儿诊脉。
郑儿的身体健康的很,这点毋庸置疑。
寻常罚跪,根本奈何不了她。
但她和高纬刚刚大婚。
高纬就是个刚尝到甜头的毛头小子,和郑儿夜夜笙箫。
一连几日,就是铁打的身子也会有疲惫之感。
再加上宫里的太医,向来是求个稳妥。
郑儿又为了晕倒显得逼真,在太医诊脉前悄悄点了自己的睡穴。
所以,太医看到的情况就是,郑儿身子疲惫,又昏了过去。
也就照实跟高纬说了。
高纬听到后,剑眉皱成了一团。
“到底发生了何事?”
郑儿身边的心腹宫女连忙上眼药,说了皇后是怎么磋磨太子妃的事情。
又说那碗汤明明是胡皇后给打翻的,却让太子妃罚跪,太子妃才昏倒。
高纬越听脸色越难看,径直去寻了胡皇后。
结果刚走到内殿,就听到胡皇后对郑儿的咒骂。
“……她个贱人,惯会用这装可怜的法子勾的纬儿神魂颠倒,什么昏倒,明明是装的!”
高纬再听不下去,进来不满道:“母后,你怎么能这么恶意揣摩郑儿?!她为了服侍你都昏倒了,你为何连一丝怜悯之心都没有,反而败坏她的声名?”
他怒气冲冲的质问:“母后,我不求你对郑儿多好,相敬如宾不好吗?为什么你非要欺负郑儿呢?”
胡皇后脸都绿了。
她没想到高纬见到自己就开始指责。
“你、你、”
她气的舌头都打结了。
还是身边的心腹出来道:“太子殿下,您误会了。皇后娘娘被太子妃烫伤,皇后娘娘才罚太子妃的。”
高纬冷着脸反问:“烫伤?如果母后不推开,碗怎么会被打翻?若母后不让她布菜,又怎么会出现这种事?”
“你在胡说什么?!”
胡皇后简直被高纬伤透了心。
“我是你母后,是太子妃的婆母。让她伺候本宫用膳,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
高纬冷哼:“那皇祖母为何不让母后你伺候用膳?”
胡皇后被问的哑口无言,一时竟然不知该如何反驳。
因为她也确确实实,没被太后磋磨过。
“母后,伺候人的事,就该由宫人来。”
高纬认真道:“我把郑儿娶来,是当太子妃的,不是让母后把她当宫女使唤的。”
胡皇后捂着胸口,大受打击:“天下哪有这种混账道理?本宫让儿媳服侍一回,还有错了?”
高纬抿了抿唇:“郑儿的手,不是用来伺候人的。”
他尚且舍不得让郑儿伺候自己,怎么能眼睁睁看着母后让郑儿伺候呢?
况且先前母后都要杀郑儿了,能对郑儿多好?
正当两人僵持时,郑儿及时一副虚弱的模样出现了。
她只是轻轻点了下睡穴,只浅浅昏迷了一会儿就醒了。
郑儿柔柔弱弱的看着高纬道:“太子哥哥,不要因为我跟母后发生争执。一切是我不好,是我不争气,总是惹母后生气。是我不会伺候人,布菜总是夹不到母后喜欢的,是我太毛手毛脚,不够小心,才会不小心烫到母后。母后怎么罚我都是应该的,只要母后能消气,别说只是日头下罚跪,便是打我板子,我也心甘情愿……”
她边说,边晃了晃身子。
纤细的腰肢在宽大的衣衫下,更显得盈盈不堪一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