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应了一声点了点头,回头看着崔二爷,正好他也转头看我,那眼神分明是问我你信么?我肯定不信,事情要是这样简单就好了。
我揉了下鼻子,问他道:“田总原来是做什么的?怎么想起干土建了,现在干土建的人多。而且多是四川的,你们竞争压力很大吧?!”
田瑞福看了我一眼,歪头向着睡着的高胜文说道:“哎,可不是么!我是干木匠出身的,原来在南方工地上干过木工,那会老人还在世,也不想我跑了,我就留下来自己拉个队伍,学着干起了土建。对了,有件事情还是有些意思的,我的祖上也是风水先生;只是到了我爷爷那辈,太爷不让再学了。”
一听这个话,我有些兴趣了,连忙问道:“这个你是怎么知道的?是你听你爷爷说的还是父亲说的?这还真是有些缘分,我居然给前代风水大师的子孙来看风水了。”说着哈哈笑了起来。
田瑞福和崔二爷也跟着笑起来,我们的笑声惊动高胜文,他揉了揉眼睛,看着我们问怎么了?田瑞福把刚才的话说了一遍,然后看着我说道:“对了小张师父,我这里还有太爷爷留下的一些东西,不过是我爷爷手抄的。一直放在老屋子里面,前段时间收拾的时候在床下面挖到的。我去给你取来,你看看对你有帮助没有。”
我点了点头,他笑吟吟的转身离去。我立刻问高胜文道:“他是不是二婚的时候搬到这里来的?原来是住在老屋那边的吧!”高胜文看着我点了点头。
这就对了,果然问题不是出在这里的。他家的老屋在哪里?看来那个梳妆盒也是老屋的一部分。想到这里我有些不寒而栗,这种用了很长时间的东西肯定会沾上一些脏东西的。
正想着田瑞福走了进来,手里抱着一摞发黄的纸。放在我前面的茶几上,笑着对我说道:“前段时间老屋那边要搞拆迁做登记,我就回去收拾了一下,结果在床底下发现有块砖松动,我撬起来一看里面有个坛子。我以为是祖上留下来的什么宝贝,结果打开一看就是这些东西。请人给看了看,说都是算命看风水的东西不值钱。小张师父是学这个的,看看能不能用上。”
我笑着点了点头,轻轻拿起一本仔细看。封面上只有风水两字认识,其余的都看不清楚。只有下面的田常云三个模糊的字,还能分辨清楚。
我小心翼翼的翻开后,上面都是用工整的小楷一笔一划写的。虽然看得有些吃力,但是依稀能辨出,是这个田常云对祖上留下的风水术研究的心得。
我翻了几页后,对田瑞福说道:“这都是你爷爷对祖上传下来的一些秘术的心得。这可是真正的无价之宝,你应该好好保存。”
“哎!”田瑞福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在这里也不瞒你,我父亲十来岁的时候。爷爷不知道为什么,逼着父亲去学了木工当了木匠;然后把祖上留下的房子能卖的都卖了,只留下一个小院和两亩地。不过这倒好了,文革的时候我们没有受到多大的冲击。”
崔二爷一听,笑了笑说道:“看来老人也是窥破了天机,提前安排好的。虎子你说这样的高人留下的东西,比那些古玩珍宝还要值钱呀!”
我点了点头,想了想说道:“田总是这样吧,有机会带我去你建的老宅看看,要是可以的话,最好带我去拜祭一下你的爷爷,这可也是一位老前辈,我虽然没有听过他的名字;但是就从这些文字来看,风水造诣很高的呀!”
“啊!”田瑞福先是一愣,接着说道:“坟早被平了,本来几代先人的坟都在的。后来运动起来后,就把坟给平了。连我现在都不知道,祖宗的坟在哪里了。”
“哎!”我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这时田瑞福的媳妇抱着孩子下来了,田瑞福激动地迎上去接了过来,在怀里抖了两下,抱到了我们面前。
我看了看这个只有2岁多点的孩子,笑着说道:“这小子天圆地方,一个大脑壳,将来的福运必定在你之上。你要好好培养,别像你一样。”我的话刚说完,崔二爷又用胳膊捣了我一下。
田瑞福的媳妇一听,立刻说道:“就是的,我儿子可聪明了,给教什么一学就会。那像他姑娘,学习那么差。”说完瞪了田瑞福一眼。
这个话里有话,我还是能听出来的。正说着就听院门响了几下,一个小女孩背着书包走了进来。田瑞福一看连忙喊道:“你放学了,过来给这位叔叔看看。”
小女孩一句话也不说,走进了房间看着我们。说真的这个小女孩还是长得很可爱的,但是身上的衣服怎么看也不像是田瑞福的女儿该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