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还是没有推,你说万一要是里面有个女生怎么办?就在这时候,歌声突然中断了。
算了,就赌这一次了,想到这里我狠狠地推开了格挡的门。里面空空的一个人也没有,而且台阶上落满了灰土。看来这里很久没有人来了,想到这里我心稍稍宽慰了点。然后一鼓作气,接连推开了剩下的四个格挡。
可是奇怪了,居然什么都没有?那这个歌声是从哪里传来的,难道我刚才听差了?就在我疑惑的时候,就听中间一个格挡传来重重的叹气声:“哎。。。”
一听到这个声音,我立刻侧身一手摸着银奴一手扶着格挡朝前走,可是刚刚走了两步,就看到一个白色的人影轻轻地飞了出来,身上的衣带子拂过了我的面颊。
她站在厕所的中央,然后对着门轻轻地念道:“红酥手,黄藤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邑鲛绡透。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
哇塞!居然会陆游的《钗头凤》,看来又遇到一只有文化的女鬼。真是什么鸡下什么蛋,你说学校里出个鬼一个比一个有文化。上次那个念秦观的《鹊桥仙》,这个是陆游的《钗头凤》,一个比一个哀怨。
我正想着呢,就看女鬼猛的转身朝我面前走来。她的这一转身吓了我一跳,只见整张脸没有脸皮,一丝丝的肉看得一清二楚;一个眼睛上插着一把刀柄,另一只眼睛上空洞洞的;鼻子被人削去了半拉;右嘴角被人用利器划到了耳根;下巴处已经没有了肉,白色的骨头清晰可见;前额到脑顶处没有一根头发,好像头皮也被人削去了。心口处插着一把奇怪的东西,我一时也分辨不出来。穿着一身的白色长裙,但是前面到处都是血迹,裙子很长,挡住了脚的样子。一手拿着琵琶,一手摸索着朝我这边走来。
眼看她的手就要摸到我了,我清楚地看到中指和食指上只有白骨了,小拇指和无名指也露出一半的白骨,大拇指断了,但是还有一些皮连在上面,看来身前也是受尽了酷刑
我用手捂着嘴和鼻子急忙蹲在了地上,她站在我面前摸索了半天后。自言自语的说道:“我好想闻到了生人的味道,可是怎么又感觉不到呢?”说完想了半天,又说道:“哎,看来这个鼻子真的不起作用了。”
她说话的声音很好听。不过我奇怪的是,为什么出来就显身了?不过这个问题不是主要的,等日后有时间了我再思考这个问题。
只见她转身又朝前走了几步,虚空地坐在厕所的中间又开始唱歌。不过这次我听的很清楚,她是把陆游的《钗头凤》唱了一遍,这个唱法真的很哀伤,有一种催人泪下的感觉。
可是我刚才是跟踪黑影的,而这个鬼穿着白色的衣服。虽然我不能分辨出这是哪个朝代的,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不是我跟踪的那只鬼。
我站起来准备绕到她前面的时候,就听传来一阵脚步声,虽然这个脚步声很低,但是我还是听到了。而且同时我的血玉发出炙热的感觉,难道是前面那个黑影么?
想到这里我四处打量了一番,没有明显的可以躲藏的地方。于是我钻进了最后的格挡中,我没有完全把门关上,留了半边开着。这样显得很自然,同时透过格挡门的缝隙,我可以清楚地看到外面的情况。
我刚刚弄好这些,就透过缝隙看到一个黑影闪了进来。我靠!这个黑影刚才去哪里了,怎么这会又冒了出来?难道刚才躲在了别的地方,是不是因为发现我了?
这些问题我没有办法找到答案,先看看动静再说。这个黑影用黑纱挡住脸,身上包括鞋子都是黑色的,虽然看不清她的面容,但是我还是从身形中断定出她是个女人。
不错,她的确是个女人。因为在女鬼唱完后,就听她冷笑道:“哼哼,没有想到你居然躲在这里,害的我上楼找了你一遍,还以为你早都不在这里了?”
噢,原来她是上楼了。黑衣人明显地改变了声音,听上去嘶哑而沉重。女鬼好像也没有想到,立刻站起来摸索着朝前走,嘴里说道:“你是谁,我好像不认识你?”
“你肯定不认识我”黑衣人冷冷的说道:“因为你是一只可怜的,被人割下脸皮的丑鬼。可是我却是人,是一个大活人,你怎么可能认识我?”
她的话好像刺激到了女鬼,女鬼的身体明显地抖了抖,手里的琵琶也掉到了地上,双手捂着脸说道:“我的脸,我的脸。你们这些畜生。。。你们这些畜生!”
她的咒骂引来了黑衣人的一阵冷笑,可是这个笑声也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