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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远一些,有七八间低矮的小房子。天气异常炎热,小房子的每扇窗子都向外大敞着。窗上的玻璃完全破碎了,糊着沾满油腻的报纸。这几间小房子的距离,超出我耳朵的听觉范围,为了谨慎,我暂时假设里面有人。矮砖墙后面的左侧是砖石地面,生长着枯黄的野草,大部分像打过除草剂似的,半死不活地支楞着。这会儿,在毒辣阳光的照射下,更显得惨淡不堪,奄奄一息。
工厂的中央,胡乱地生长着几棵大树,距离我的位置较远。工厂虽然破旧,但从卖冰女孩口中得知,厂内多是些心胸险恶之人。照此推断,他们在某个地方装上电子眼,或者放些大型捕兽夹,故意收拾一些梁上君子,倒不失为一件乐事儿。所以,他们可能会在这方面投资。人心的险恶,到底险恶到何等地步,我早已用血和生命体会过。对这家工厂,我的提防之心自然重了起来。
阳光很明亮,也很均匀,令我汗流浃背。直到中午时分,估计工厂里那些家伙开始要喝花酒了,我才抬起挂满汗水的脸,利用双臂肘关节的支撑朝水池子匍匐过去。
八大杀手(四) 小房子里的淫笑声
3。小房子里的淫笑声
爬到池子附近,忽然听到小房子里传来嘈杂的嬉闹声,几个语气粗犷的男人也不知道有什么动作,刺激得一个女人发出一声踩着狗尾巴似的尖叫。这种噪声充满矫柔做作,当女人沦落到最底层,成为欲望工具,常常以类似的声调苟且活命。
热浪像无形的火,翻滚着在地表上燃烧,我湿透的脸颊低埋在草丛时,被划得格外刺痒。我心里清清楚楚,污染的空气正侵入自己面部已扩张的毛孔。
靠近水池后,我用背部紧贴干裂的水泥池壁,将身子蜷缩到最小形态。环视四周,在五十米开外,有一段铁丝网的犄角处,竖着一根黑乎乎的小木棒,我怀疑那很可能是电子眼。因为没望远镜,看不清到底是不是,想继续往前移动,却忌讳打草惊蛇,内心很矛盾。
我仅有一把匕首,在远程对付这些有枪的家伙,危险系数相当高。坏人总是占得先机,当然这也需付出代价,一旦他们背运,搭上的便是性命。我肩负的责任,不允许意气用事,他们若射杀掉我,也就等于射杀了整艘海盗船上的女人。
思索对策之际,屋内又传出阵阵淫笑,将人在得意忘形中的丑态彰显到极致。嘈杂声中,我模糊听到有人在说法语。由于毛里求斯仅是任务的跳板,杜莫没有告诉我有关当地的风土人情,我甚至连当地使用哪些语言都不清楚。
“吱哟,咚,咣当”一阵震耳的躁动声传来,小房子里面有人开门走出来。通过响声的音色判断,此人的手里应该拿了只搪瓷脸盆。没等多想,我快速起身,像条蛇似地溜过水池台沿,小心到不能再小心,缓缓地沉浸到水池里面。
在这短短的几秒中,我的心脏紧张得几乎要爆裂。因为,刚才的躲藏倘若动作慢一点,就会被人发现,只需一声大喊便会引来无数打手;如果动作过急,就会溅起水花,打湿干燥发白的池沿,如此同样会遭人暗算。
身体上的汗毛孔,被冰凉的池水猛地刺激,霎时全部收缩,令我不禁哆嗦了几下。我赶紧朝盖住水池的水泥板下钻去。同样,也不能激起太大的水花。
脚步声越来越近,一股汗水与香水混合的气味儿,从盖水池的石板缝隙中渗透下来。鼻子的嗅觉告诉我,过来的是一个女人,香水的浓烈度强烈烘托出她的生存法则:以皮肉为生存武器。
水泥板下阴凉潮湿,顶部挂满蜘蛛网,水面与石板盖的间隔不足十五公分,而我的鼻子,只有微微抬起,才能良好呼吸。偏巧在我呼吸着的水面附近,游荡着几丝粘稠的绿浆,上面甚至鼓起了绿沫。那盏破旧的照明灯,晚上打开时,肯定将引来无数昆虫。因为在这之前溺死在池内的蝼蛄、蛾子和蟋蟀,一层层就在水面漂着,早泡得浮肿发白,随搅动的波纹一晃一晃的,令人作呕。
一只粉白的小脚踏着红色的高跟鞋儿,嗒嗒两声走上池台。这声音如雨点似地砸在我的心尖儿上,勾勒出一幅糜烂的画面。仿佛衣衫不整的女人从床上走下来,又再回到床上去,这一切全是在为男人服务。
“哗啦,哗啦”女人的皮肤在刺眼的阳光下,显得格外苍白,晃得我在阴暗处的眼睛有些难受。一双白似霜雪的胳膊挥动着手中的脸盆,拍打几下水面,冲开上面的漂浮物,在盛了半盆水之后,便塞入随后蹲着的胯下。
我这才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