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他张家占了你的便宜,若不然哪里有这些外快收入?你若真心不忍,那便请请我和小丫算了。”
吕世只好作罢,想着自己所得不过最终都要交到张家婆姨手上,还是便宜不出当家的,就答应了这条件,然后看着大家忙碌,自己就坐在风车旁继续看护风车,同时也想着哪里需要改进。
春风习习,水声潺潺,风车咿呀作响,身边赵大海把毡帽盖在脸上酣睡,小丫就在身边跑来跑去,欢快的笑着跳着,抓着早出的蝴蝶,采摘着或远或近的野花,还不时的用茅草逗弄干爹,真的就是一番田园风景。
正埋头思量间,猛的感觉热火朝天的田野,突然变得哄乱起来,起身抬头看时,只见百姓都惊慌失措的纷纷走避,那些姑娘媳妇更是尖叫着四处乱穿,转眼间着热闹的田地里,已经是一阵鸡飞狗跳了。正惊诧间,却见一彪鲜衣怒马的家伙,正挥舞着手中马鞭鞭打着挡路的百姓,风驰电掣般直奔自己而来。
吕世见状当时就气不打一处来。
别说,这场面再熟悉不过,那电视电影里古装现代都演老了的桥段,竟然真的在自己眼前上演,刚要上前制止这些豪奴恶霸行凶,赵大海已经翻身而起,一把把吕世拉到身后,抄起花枪全神戒备,嘴里道:“兄弟莫慌,有哥哥在,便当保得你周全。”
现在的豪强那都是手眼通天横行无忌的主,惹上了就是天塌的祸事,以赵大海区区一驿站不入品的小吏,就是蚂蚁撼树,根本无力与他们对抗,但赵大海却甘心为了一个刚刚认识十来天的外乡人担当风险,毫不畏惧,怎么不见真性情?
吕世看着赵大海铁塔般的身形后背,心中不由一热。
正感叹间,那伙人已经冲到面前,为首一个年轻公子哥穿戴的如唱戏的戏子一样,更像是一只花蝴蝶,根本就没看一眼赵大海和吕世,直接奔到了风车下面。
围着风车转了几圈,嘴中啧啧称赞;“真是个好东西啊,真是个好东西啊,还真的就不要人力就把水提了上来了。”
几个他的手下献媚的围在他的左右,不断迎合道:“可不是,看看这水量,看看这速度,这台地上几千亩怕不要三五天便能全部浇灌完毕。看样小东家今年您这里又是一个大丰收啊。”
那些随行的狗腿子也各个惊叹不已,真是讨论的热火朝天,就把这几百百姓,风车的主人当成了空气。
吕世就抱着胳膊冷眼旁观,看着他们在那里表演。
那穿的和蝴蝶一样的小家伙看完之后,大手一挥尖声大喊:“来啊,喊上几十泥腿子,把这东西搬回去,竖在咱们家门口。对了,同时告诉他们,以后浇一亩地,要交上三十文大钱,不,交五十文,否则就是想也不要想着用上一用。”
所有的百姓竟然一个个静若寒蝉,没有一个敢于反抗吭声的,就眼巴巴的看着这帮人嚣张。
吕世愤怒,举步前行,猛感觉衣角被人拉紧,回头时候,却是张老实神经紧张的拽着不放,并且满脸惶急之色。
“老哥哥放手。”吕世断声道,吕世还是第一次这样对张老实疾言厉色。
那张老实见此都快哭了,小声劝阻道:“大师傅可不敢啊,这小爷可是张家堡的太岁,他家家大业大,乡勇家丁就有一百多,我们小民招惹不起,这风车就让与他吧,不过的大家再辛苦一下,我们在加把劲再做一个也就是了。”
吕世大声问道:“老哥哥,你再做一个?他再搬走怎么办?”
张老实张张嘴却无话可说了,更是吓得脸色苍白,双股战栗,周边百姓竟然吓得往后不由自主的退了几步,眼睛里除了恐惧外就是怜悯,对吕世不知道深浅的后果怜悯。
张老实急切道:“我的大爷,小点声,可不敢要小太岁听见,那是要出人命的。”
“老哥哥,我问你话呢。”吕世盯着张老实,半步不退的问道。
张老实这才想起吕世问话,忙小心答道:“不能吧,张老爷家有了着风车,就不能再搬我们的了吧。”周边的百姓也连连点头。
“你们想错了,你们没听见吗?他张家搬走了风车就是想向你们收钱,你再造一个便是挡了他财路,他岂能与你善罢甘休?”
赵大海一听,连连点头表示赞同,佩服自己这个兄弟见识远,再来看大家,眼神里就都是绝望了,还真是这个道理,你做一个他搬一个,那什么时候是个头?有几个刚刚看到希望的婆姨已经开始轻轻哭泣,嘴里还小声哀叹:“这日子可如何活哦。”
吕世回身,挣开张老实的手,用眼神止住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