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定了要把风车搬回,若这小子真的发狠把风车推到河川之下,那自己还真是鸡飞蛋打的下场。
“你尽管去推,只要我抓了你去,任你铁打的罗汉在我家水牢,也是一个泥捏的和尚,还不是任我搓圆捏方,哈哈哈哈。”那花蝴蝶威吓道,脸上已经满是暴虐之气。
张家水牢就是方圆百里的恶梦,凡是欠租欠利的百姓,一旦入内,三天若没有上缴赎人,那就定是尸骨无存,所以上百百姓一听,立刻一片惊骇吸气。便是赵大海都变了颜色。
吕世却依旧微笑道:“公子好意,我是心领,你家大牢却是一定不去的,大不了我就是和我的风车一起跳下这几十丈的河堤,咱们大家一拍两散罢了”
那花蝴蝶一愣,自己什么样的人都看过,或跪地哀求,或献出全部,或拼死一击,但就没见过这般应对的,当时愣在当场。
这一分神间,吕世突然面色一转,压抑着的怒火突然爆发,跃起来暴起发难,一个箭步上前,伸手抓住了一个正被自己对话引的入神的家丁,上手一掐脖子,下手一拉腰带,在电光石火间便提了起来,高高举过头顶,还没等大家回过神情,一个大力惯到地上,只听一声惨嚎,那家丁便被摔晕了过去。
大家一错愕间,还没明白怎么笑呵呵的吕世,说着说着就动了手?却见那吕世再次发难,一个大脚下去就又是一声惨叫。
吕世46码的大脚踹在一个家丁的小肚子上,那家丁一声惨叫便做了虾米,只有倒地吸气的份了。
紧接着一个下蹲手肘,正打在另一个家丁的腰上,那家丁就扎手扎脚的飞出,正扑向另一个家丁,两个人当时就化成滚地葫芦,哀嚎着,好巧不巧的滚到了赵大海的脚下,赵大海也是大脚,一下子下去,把刚刚缓过劲来的那个家丁一脚踹晕。
吕世不敢稍有怠慢,再次把手一伸,一把抓住一个愣住的家丁发髻,往怀中一带,膝盖上起,便听到一阵面骨碎裂的声音,闻者牙酸。那家丁连惨叫的机会都没有,便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这时间,一个家丁缓过神来,嚎叫一声,把手中铁尺挥舞起来,刚刚上前,就见眼前一个饭碗大的拳头便到了面门,还没来得急躲避,只觉得自己鼻子一酸,就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样,酸甜苦辣咸齐来,接着眼前一片黑暗,整个身子就萎顿于地。
又有一个急于在少爷面前表现的家丁,嚎叫着扑向吕世,这时候的吕世正对另一个家丁扑去,整个后背便暴露在这家丁钢刀之下,眼看着便是一出人间惨剧发生。
这千钧一发之时,一杆花枪,如毒蛇般横空出世,正正抽在那持刀家丁的腿上,随着一声哀嚎,那家丁整个人都被抽飞出去,远远的落在尘埃,再也爬不起来。
吕世早就闻听身后风声,正在心中叫苦,却眼角里一个熟悉的身影一闪,吕世心中大定,这便是自己的酒友兄弟赵大海出手,吕世敢于把后背没了防护,便是知道自己最大的依仗,那就是一见如故粗豪任侠的赵大海在身边,别人估计胆怯犹豫,但赵大海一定会出手回护。
朋友,便是两个月亮互相照耀,真正的朋友,便是在你有酒肉时候吃你没商量,可能还会在吃完喝干的时候,顺走了你的内裤,但在你有困难时候,出手不犹豫,便是一条命两人活的担当。
吕世扑向那个家丁的时候,那家丁已经举起了手中钢刀,但看见原本平和微笑的那张脸,已经是充满了狰狞,当时心头大震,就举着手中钢刀却不敢砍下,不对,是放下。
吕世狠声问道:“还打吗?”
那家丁环顾左右,见同伴只有自己还站着,看着在地上或翻滚哀嚎,或寂静无声,当时偷眼看去,自己的小主子已经没了魂魄,忙点头道:“我现在就晕倒,请帮帮忙。”
吕世哈哈大笑着在他头上轻轻一个爆栗,那家丁惨叫的声音最响后跌倒尘埃,昏死的不能在昏死,可能就是在他耳边敲起震天锣鼓,也一定不会回魂。
这番战斗,电光石火间便结束了,瘫倒一地的是张家横行乡邻的恶奴,上百百姓虽然不敢欢呼,但看见吕世的眼神,除了敬畏还是敬畏。
在这期间,张家兄弟也奋不顾身的想扑上前来,却被赵大海一个枪杆扫到,吕世满意的点头,这赵大海外表粗豪,但人绝对不笨。
这天大的祸事有一个人担待就够了,没必要拉上一些拖家带口的。
打倒了所有,吕世拍拍手,施施然走到那花蝴蝶面前,看着那没了焦距的眼睛,只好轻轻拍拍他的小脸,微笑道:“公子?我们还是可以谈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