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更加悲哀?我该怎么办?我能怎么办?
“兄弟,你可想出办法?“赵大海急吼吼的大嗓门把吕世拉回现实。这一坐竟然已经是日落西山,不知道什么时候,院子里已经点燃了火把,这小小的院子里竟然已经挤满了全村老弱妇孺。
吕世在痛苦中清醒,自怨自艾不能解决问题,事情因我一时好强而生,那就要想个法子挽救,自己是个随遇而安的人不假,但由自己身上生的事,就要自己一力承担。这是责任,也是男人的担。
站起来,走到院子里,吕世看看时候,特别的注意到,这院子里真的只是老弱妇孺,竟然没有一个青壮,怎么回事?这张家庄,原本是有一二百青壮的。
赵大海看出了吕世的疑惑,恨恨的道:“都是那张家堡老东西狠心,看咱们村多打了粮食,就报告到县上,县尊欢喜,就把今年皇粮赋税的缺额都泼在了咱们驻兵山村民身上,你看看这老老小小,他们家的粮食都被抢走,男人都已经被县上衙役抓了,带到县里作为人质,并发下话来,一月之内没有银钱粮食上缴,就是各个充军边地。”
话音一落,立刻就是满院子的哭声。
充军边地?这些配军那就是九死无生的下场,哪里还能见到亲人?这个乱世里啊,天灾小于**,把个百姓欺凌的没有了半分活路,所剩的便是这一家几条烂命,最大的希望就是一家在这乱世里死在一起,还能祈求什么?现在这个小小的愿望都已经不能实现,怎么不让人痛哭失声?
吕世感觉到了乡亲的悲痛,感觉到哭声中的绝望。
现在,主心骨的男人没了,剩下的妇孺就把这无所不能的吕世当成救星,都赶来希望吕世给大家一个办法,救家人脱困,救自己于危难。
办法,吕世必须想出一个救亲人脱困的办法。
第十七章 绝路
当吕世木呆呆坐着不动的时候,周边乡邻慢慢聚集在他的身边等待这个无所不能的大师傅给大家拿个章程,但看到吕世的样子,都不敢打扰,就这样等着他自己醒转,直到赵大海耐不住性子,喊醒纠结的吕世。
也多亏了这声呼喊,要不吕世说不定就被自己的心魔折磨的魔杖了。
抬头看见乡亲们焦急期盼的眼神,回到现实里的吕世站起来,对乡亲保证道。“各位乡亲,其实事情由我而起,就由我解决,我马上就去张家堡与张家理论,他张家不过是看上我的风车图纸,给他就是了,只要能救乡亲父老,其他什么都不重要。”其实现在吕世也没有什么好办法,这不过是宽解大家罢了。
刚开始的时候,大家听说吕世愿意为自己等人出头,各个面带喜色,更有一些婆婆开始说出感恩戴德的话来,但接着听说吕世要匹马单枪的去与张家堡张老太爷理论的时候,大家就都现出满脸失望和担心。
和张家讲道理?那根本就是异想天开,你看看这百十年里,哪个村人与张家老太爷讲明白道理?哪个去讲道理的人还能囫囵身子走出张家那阴森森的大门?
王法?那张家阴森森暗无天日的水牢和你说,王法?那水牢里层层叠叠的白骨和你说,你说的过吗?
吕世看出了大家的失望,但自己的确也没有其他半点方法,不由邹眉摊开双手问道:“各位乡亲,除了此法,还有别的办法吗?”
没有人回答,真的没有人能回答,因为答案就在那里——绝路。
一个声音突然响起,“还有一个办法。”
说这话的是一个腐了一只腿的五十几岁的汉子,蹒跚着越众而出,大家眼睛一亮——这是村中唯一一个在边军从军多年,最后能活着回来的军汉,在大家的眼睛里,他是有见识的人,他的建议或许能解开这个死局,于是大家就乱哄哄的围着那军汉问他的办法。
“屈服了是死,没有钱粮麦子缴纳赋税是死,大家逃荒各地饿死沟渠是死,怎样都是个死,我们为什么不用另一种方法去死?那或许还能让我们的妻儿晚死些时候,或许有个渺茫的活路。”那军汉站在院子中央,激愤的挥舞着手臂,向所有人也向苍天吼道。
那瘸子的一番话,就如在沸水锅里倒入了凉水,整个人群变得鸦雀无声,只有火把在院子里噼啪作响。
所有人都知道那汉子下一句是什么——造反。
造反,对于怏怏五千年的百姓来说,那真的是一道无法逾越的坎。
揭竿而起,其他地方的百姓也在不断施行,但是,那些结果大家也都看得到了,不断的揭竿而起,但又不断的被如狼似虎的边军镇压下去,连带着周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