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海也是豪迈之人,也不客套,笑哈哈的夹起那快肉入嘴,咀嚼间却是眉头一邹。
吕世也夹起二当家夹来的肉放在嘴里,却是少盐无味而且腥膻难咽。
当时过天星看出端倪,老脸一红,把酒碗一顿,对着外面大声叫道:“老林头,你过来。”
门外一群衣衫褴褛的孩子都围着看大家吃喝,真是垂涎欲滴,被大当家的一声呵斥,孩子们就发一声喊,一起跑散,但各个都是一步三回头。
那老林头急匆匆赶来,“大当家的有什么需要?”
“你是什么心?我的恩人哥哥来了,竟然还舍不得你那盐巴,让我家哥哥淡食?”
那老林头不由苦笑:“大当家的,山寨上的盐巴紧缺,这眼看着断顿,还要留些给未来伤病兄弟使用,所以,所以。”
过天星闻听,一脸颓唐的坐倒,闷闷不语,而后对赵大海抱歉一笑道:“让老哥哥见笑,真是没了办法。蒙古盐不来,山东盐兵荒马乱的也不见,这便苦了大家,这盐巴还是我下令从我不吃,留着给一旦受伤的兄弟们救命。”
“不打紧,这样吃着更见鲜美。好吃的很,来来,再来义块。”吕世忙打圆场。
于是大家就哈哈笑着大口吃喝。
一番酒肉之后,吕世开始对早就等的心急的过天星道:“大当家的,切莫心急,我这一法不要死伤多少便抢的张家堡,张家堡的钱粮物资便是大当家的了。”
“快快说来,不要再卖关子,我们兄弟都是粗人,没你这般好性子。”赵大海拍下吕世道。
“是是,先生有法快快说来,不为钱粮我也要为赵家哥哥出头,更何况还有张家百年积蓄?”
吕世笑笑道:“我的办法简单,也顺势而行,几位不忙,且听我说来。”
吕世的方法其实很简单,不但能在最少伤亡的情况下占领张家堡,并能在出其不意的情况下,尽最大可能保护堡中被扣押为人质的乡亲安全。
“我们驻兵山其实和张家堡只是一路之隔,但各中情况就是冰火两重天,驻兵山民房低矮破旧,院落相连成片,我们正可以利用这些民房掩藏大军。”
过天星和赵大海都是满脸雾水,不知道这是什么勾当。
吕世笑着边整理思路边慢慢与他们解说道:“我在来时,便要求村中百姓装作收集粮食物资,要去那张家赎人,其实我们现在是一穷二白,都被收刮的没了一根草梗,还哪有什么东西赎人?不过是做做样子,麻痹张家,要张家以为我们真的没了办法,只有赎人。”
“兄弟你这般吩咐,但深意何在?”
“先是麻痹对方,让对方放松警惕,然后我们请过天星兄弟带着大队人马,黑夜潜行,赶奔驻兵山,就在这些乡亲家中隐藏埋伏,我和赵哥哥回村后,天亮之时,带着一帮不怕死的乡民,拉上装满麻袋的木车,大当家的选上几十死士,带着刀枪藏在车中,由我们带着赶奔张家堡,就说是上缴粮食赎人,那张家见我们这两日都在紧张筹粮,现在定不怀疑有他,当他们打开堡门,我们推着木车进去。”
“对啊,这样我们的兄弟便可一举抢占堡门。”过天星大呼小叫道。一个脚都站到了凳子上欢呼。
“不单单是抢占堡门,就是那木车也有用处。”
“那有什么用处?”赵大海也兴奋的问道。
“我们把木车推进张家堡,然后成扇面排开,紧紧堵住通向堡门的道路,阻隔乡勇反扑,给我们占领堡门的兄弟争取时间。”
“妙,实在是妙。”过天星大声赞叹。
“这时候我们埋伏在驻兵山里的兄弟一拥而上,立刻就可占领张家堡,如此这般,你还担心死伤吗?”
“不担心,不担心,张家堡的那些乡勇都是长工短工,哪里是我这般见过血,轻视了生命的兄弟们能比?真正的厮杀便当他们土鸡瓦狗,其实真正的死伤都是在爬城之时,毕竟人家占着地利吗。有先生这法子,便是轻松到家了,现在,那张家堡便是我等囊中之物了。”过天星眼睛了已经充满了成功的喜悦。
“这便完了吗?那大当家的野心太过小了。”吕世带着调侃之意道。
“还有下步吗?”
“当然有,大当家的,张家堡毕竟不过才是一个土财主,能有多少银钱粮草?对于这山上几千老小,不过是杯水车薪,要想安稳丰足的过了这个冬天明春,下一步便是县城。你要知道,在这秋收之后,便是在那县城之中就有十几万石的粮草,和十几万的赋税银钱,对着这些大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