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决断?决断就是不去。”过天星大声吼道,想来就连站在外面的那个不沾泥二当家的都听得个清清楚楚。
吕世连忙笑着拉住过天星道:“大当家的特也的性急,我想那不沾泥老英雄也还是有些肚量担当,怎么能和我这个小辈人较真?真要是这样,岂不失了他的身份威望?”
这说着,外面一人哈哈大笑道:“盟主好眼力,果然没有看错先生。”人随声到,地窝子的门帘一挑,一个高大的汉子大步进来。站定之后,左右看看,然后抱拳道:“不沾泥手下,二当家大老黑的便是,这厢给各位当家的,先生施礼,未经允许冒昧进来,失礼失礼。”说着给屋子里的众人团团一辑。
过天星黑着个脸随随便便的意思了下,赵大海站起来,打着哈哈道:“不请自入,到是个爽快人,赵大海这里有礼。”
那人闻言,再次见礼道:“赵官人客气,都是道上的汉子,这规矩道义还是要讲究的。”
吕世上前见礼道:“盟主见招,派个兄弟来知会一声也就是了,大老远的,劳烦你二当家的亲自前来,受宠若惊啊。”
那二当家的面容一整,对吕世拱手道:“先生客气,此次前来是专程代表我家当家的来与先生赔罪,言道先生怀悲天悯人之心,用旷世纬地之才,救万民水火之地,却是我家大当家的有眼无珠,没有听从先生妙计,至于今天一战损失无数兄弟父老,心中甚是不安,本想亲自前来与先生赔礼,只是大营经此一战,事情千头万绪实在是分不开身,于是命小的前来,特请先生与过赵官人前去中军,一来当面赔罪,二来也请先生对明天的战事予以指点。”
话音一顿,再次道:“盟主言道,天气渐冷,又有各地杆子不断加入,这粮草想来也不能坚持多久,更何况陷入县城牢房中的张家兄弟也处于危险之中,出不得差错,因此战事宜早不宜迟,牵连时日与盟军与张家兄弟不利,万望先生原拿出个章程早日破城,完成大家定下的计划。”
再次停顿下,四处看看,又拱手对过天星哈哈一笑道:“还有,盟主得报,言道今日西城打的官军损失惨重,但卧牛山的兄弟却是仅仅几人受伤,真是大涨盟军士气,大灭官军威风,因此上,盟主派我邀请先生之后也不用回去,就留在这里,虚心向过天星大当家的请假学习今日战斗之法,也好在明天普及全军,还望过天星大当家的不要倾囊相授,不要藏私才好。”
不沾泥可为老于世故了,这事情本来是他吕世不对,拿着宝剑架在堂堂盟主的脖子上,让他下不来台,但现在却把这些不是都揽在自己的身上,也算给吕世一个台阶,同时说是自己要亲来,但也是怕自己来到过天星大营,再闹出个不愉快,同时也折了盟主威望,这里派亲信给吕世台阶,那吕世也就应该去大营给盟主个面子好让盟主在盟友面前有个交代台阶。
叫上赵大海,那是为安吕世等之心,毕竟人家赵大海可是官人出身,在人们的心中,至少是现在,官人还是要给些面子保证的,如果要是叫上过天星,那就容易再次造成误会了,至于最后的那段话,不过是再次提醒你,仗不好打了,粮食虽然是有你供应,但想来你也舍不得已经运回山寨的库存,最最主要的是,你此战的目的,那就是张家兄弟,张家兄弟可是还在官府大牢里呆着呢,时间长了有个好歹,那你就是前功尽弃,所有啊,还是过来帮着出主意吧。
关于什么留下老黑学习攻城之法,那更是扯淡,这些法子其实早就由吕世交给了大家,只是你怀着别样的心思不用罢了,这么说不过是隐晦的交给你一个人质,大家都有了面子。
吕世也不是傻子,刚刚也和兄弟们说了这层,于是哈哈一笑道:“盟主赔礼,小子万万不敢担当,那都是小子鲁莽出的错,这赔礼的应该是我,还是盟主胸怀坦荡,不与小子计较。请大黑兄弟稍待,我这就安排一下,与大海哥哥去中军与盟主赔罪。”
话说到这了,过天星虽然吹胡子瞪眼的百般不愿意先生以身犯险,但一是被先生把话堵死,二来自己几次向说话都被三叔狠狠的掐了回去,也只好作罢。
赵大海察言观色,见那大黑言语诚恳也似乎真的那不沾泥放下前嫌,真心邀约,想来此去也就没有什么风险,于是也就答应了与吕世同去。
吕世草草的安慰了下过天星,辞别了三叔等,就和来人以及赵大海一起上马,连夜赶奔城南中军。
其实不沾泥这么做也是有他不得已的难处。
今天下午,一场轰轰烈烈的大战,由于有吕世的原因,弄成了个虎头蛇尾,不沾泥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