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动物区别的本性,伤者救治这是人与动物的区别,最主要的,如果不沾泥等不要这些伤者,岂不是正好给了自己一个机会?
你要知道,这些真正死过一次,见过鲜血厮杀的汉子,才是一个真正的老兵,才会在下次的战斗中成为中坚力量。
新兵与老兵的区别就在于,新兵无论如何训练,只要没上阵厮杀过,那就依旧是一个新丁,一个花架子,而一旦厮杀了,便有了经验,有了漠视生死的精神,这才是未来一个队伍的灵魂。
“好了,既然人家都已经进城,那我们也进城看看去吧,希望不要做的太过分才好。”
城门口竟然也没有巡哨站岗的,所有能动的大约都跑进了城里发大财去了,城门就那样大敞洞开,如果有一股精锐官军杀来,根本就不要费任何事,就可以轻易杀进城去,把刚刚用无数生命得到的米脂县城再次抢回。
顺着洞开的城门进来,直面的就是米脂城的主要街道,街道两旁是一片原本繁华热闹的商户店铺,现在都关门打烊,没有一点生气,那些老板伙计都已经一个个浑身颤抖的猫在被窝里,等着命运的宣判,街道上来来往往奔跑的都是一群群的杆子,张着一双双贪婪血红的眼睛四处窥探。
但是,竟然没有吕世想象的烧杀劫掠,秩序竟然非常严整,细看时候,竟然有一队队精壮杆子往来逡巡,维护着秩序,对那些过分的杆子就是一阵皮鞭,对有些抢掠店铺的,干脆就一刀砍了,绝不留情。
这倒是大出了吕世的预料,本来以为杆子进城那还不大肆劫掠一番?说不得就是一场生灵涂炭,但没想到却是这个结果。
吕世也不由暗暗为那些百姓庆幸,心中也稍稍安定了些,看来,这不沾泥还算是一个仁义之师。
拦住一个杆子小队目的样子的,问了下情况。
感情西城一破,这南城的官军见大势已去,纷纷丢了刀枪,做鸟兽散了,本来这些人就都是签丁百姓,丢了刀枪各回各家,大家也就分不出谁是死敌谁是百姓,于是联军便打开城门进来了,盟主命令督战队维持秩序,不得让城中百姓乱窜,也不得自己兄弟私自抢掠,有私自抢掠的杀无赦。
盟主吩咐完,就带着大队人马赶奔粮仓府库去了。吕世谢了一声那小队目,带着王小以及自己的亲兵,没有赶奔赶奔米脂府库粮仓,而是直接赶奔米脂大牢。
米脂大牢,早就没了守卫牢头,签押房里桌子歪倒,盆碗满地,一片狼藉
吕世心急如焚,带着几个原先驻兵山的兄弟直接扑进了大牢。
牢门紧锁,也顾不得寻找钥匙,寻了一把血迹斑斑的大铁锤,几下砸开阴森森的牢门,几个亲兵见牢门一开,立刻将吕世挡在身后,手握兵器全神防备,生怕吕世遇袭。
吕世已经心急如焚,哪里还管那些,大喊一声:“躲开,”推开众人直接抢了进去,众人见状也急忙紧身相随。
一入大牢,一股中人欲呕的难闻恶臭扑面而来,熏得人头晕眼花,吕世也不管不顾,也不掩盖口鼻,就那么扑向一个阴森森的牢门,双手紧握铁栅栏,将脸紧紧的贴在铁栅栏之上,往里面焦急的观看,一面看一面大声呼喊:“张大,张二,吕世来救你们来了。”
那阴森森黑暗的牢房里没有因为吕世的呼喊而有什么动静,死气沉沉的,任由吕世焦急的呼喊在那里回荡盘旋。
不是大牢里没有人,黑漆漆的地上,是凌乱的麦秆乱草,一股股发霉的味道,冲的人一阵阵晕眩,细看去,在那麦秸乱草之中一个个挤挤靠靠的都是人形,但仅仅只是人形罢了。随着吕世的呼喊,偶尔有一两个动一动,然后依旧没了下文。
吕世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上,语带哭音对跟随在身后的兄弟大喊道:“还等什么,赶紧点火把,砸开牢门。”
那些亲兵这才在这样的惨状了反应过来,有人寻了火折子,点燃黑漆漆墙壁上的火把灯笼,有一个亲兵用手中的大锤,再次砸开那个血迹斑斑的大锁。
吕世等那把锁头砸开,二话不说,推门进入。
牢房里的气味更加不堪,整个牢房都弥漫着人的屎尿与浓血的腥臭气味,让人半刻都不能忍耐,但吕世顾不得这些,伏下身子,挨个翻找着,
乱草麦秸里,竟然有三十几人之多,这三十几人记载不过现在十几平方的地方,并且不能出外拉屎撒尿,境况之惨烈可想而知,在这个深秋季节,牢房里的温度也让这一会的吕世满头大汗,翻找的时候,还有人的躯体上有蛆虫滚滚而落。
再看那些所谓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