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不高不低的道:“启禀老公祖,非是下官逾越,实在是巡抚大人病重不能视事,而延绥之地以老公祖为尊,官民军队都是老公祖一体调动,这次军情紧急,卑职不得不一日夜奔波三百里越级上报,这也是属下本分。”
杨鹤头都不抬,依旧埋首案牍之内,只是鼻孔里哼了一声,又是半天,才慢声问道:“前方战事如何,你这次为何紧急军情而来?说。”
钱赞画再次扣头语气却有点焦急道:“据绥德周暨大人上报,这股贼人与其他杆子不同,不但训练有素而且人马众多,不但开仓赈济流民,并且军民分制,一战三百骑兵队就歼灭绥德五千签丁军户,是全歼。”
大堂里一点甲胄摩擦声响起,杨鹤的眉头轻轻皱了一下。但转而道:“那边军战绩如何?”
于是钱赞画详细的把边军战斗经过说出,当最后说到边军杀夫子而断了辎重供应,现在困在西口之前进退两难的情况时候,杨鹤再不能从容,手中的毛笔掉在了桌案之上,久久不能言语。
大堂这时候真的陷入了一阵死寂,落针可闻。
杨鹤脑袋里已经被震惊的无以复加,但自己对前线一无所知,但事情已经紧急,由不得再让自己意气用事,毕竟一万边军可是自己直辖资本,也是朝廷在这防备蒙古最后的依仗,损失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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