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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这么认为,我还是感觉到这里有不寻常的事情,但暂时我却想不明白。”吕世还是皱着眉头,没有一点乐观的样子。
陈策站出来难得的符合大家道:“军师多心了,官场上的事情是这样的,锦上添花大家都愿意做,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原则更是到哪里都是第一信条,连当初巡抚岳和声和三边总督都可以互相推诿,一个说是巡抚治下不妥,造成流民起事,岳和声者上书皇帝说三边兵丁逃亡才有了各地杆子蜂起,山西说以邻为壑,陕西说山西驱赶流民祸害陕西,如此互相推诿,哪个也不想管才有了杆子的生存,现在,咱们已经让沿途所有的县份都知道咱们不是抢掠一地,而是过境南下,不再招惹地方,更有我们强大的战力展现,哪个还想触咱们的霉头?放咱们过去才是他们现在的心思。”
吕世对一向沉稳的陈策都有了这个轻敌的想法感到心惊,这不是一个好苗条。
正是这次太过顺利的两场大胜,竟然滋生了大家盲目自大的心里,让大家都以为现在的情形是自己实力和官军怯懦自保的想当然结果。
“大家说的对,但我认为说的也不对。”看看大家依旧摆出仔细听的样子,但各个都已经是心不在焉,吕世敲敲桌子加重语气道:“大家注意,原本我们出征,还有沿途堡寨自不量力,企图拦截,更有绥德组织五千签丁与我们对战,更有边军紧紧追赶。但看看现在突然就消声匿迹,难道真的就如大家所想象的那样吗?这样的转变是不是太过突然?”
看看大家都是一种想当然的样子,吕世再次提高了声音道:“我看不是,虽然那些官员豪强有这样的心思,但是我们这次都惊动了边军,难道就不是巡抚还有三边总督派遣吗?”
“这倒是,没有三边总督的将令,边军是不会出动的,也不敢出动的。”还是耿奎了解大明官场体系多些情况,尤其是军事情况详细些。
“既然是这样,那三边总督被我们这般羞辱,怎么能善罢甘休?他一定会调集更多的军队剿灭我们而后快,因为毕竟我们冲到渭南,且不说我们会成为朝廷的隐患,就是渭南巡抚一个以邻为壑的状子告到皇帝那里,就完全可能摘了杨鹤的乌纱。”
“是这个道理。”陈策这时候也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太过乐观了。
“所以,杨鹤不撤边军而是跟着我们阴魂不散,我认为他们会另有深意,同时,今天出清涧的时候,我看到清涧城里没有一个壮丁,说是为保护县里物资和士绅性命躲到山里,我认为,被调走的可能性更大。”
“那军师说,这些人会调到哪里去了呢?”耿奎小心的发问道。
吕世不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话锋一转道:“再往前走就是延川延长,那里地形复杂,但在那里有了一小块一小块的盆地,正是适合大军作战的绝佳战场,同时,那里也靠近延安,延安可是都司治所,有着一定的军事实力,卫所在那里也一定不会糜烂到什么样子。”
“那又怎么样?”过天星满不在乎的道。
“如果是我,我会在那里摆个战场,摆个大大的口袋。”泪水皱眉说道。
所有的头领都被吕世的推断震惊住了,都拿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军师。
吕世大步走到那变得不太详细的地图前,拿起丢在那上面的树枝指着大概的延川和延长的地块道:“这两个地方,西面是延安,东面是黄河,后面是跟着我们的七千边军,前面可能是已经不断抽调去的沿途各个县的签丁卫所军户,那样,在这里,延川,更可能的是在这里,”吕世将树枝狠狠的戳在了延长的地方,给我们来个十面埋伏,到那时候,我们行走到延长谷底,四面山峦,只要官军各部占据险要,边军再将我们的后路堵死,那么我们就是死路一条。”
第二百四十章 初露端倪
官军在前面设下了一个巨大的陷阱,只有这样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为什么边军阴魂不散,沿途壮丁消失的原因。吕世的这番分析,没有出现他想看到的震惊与紧张,看到的只是大家脸上的不信,不屑,对,是不屑。
连续两场大战的胜利,已经让大家信心爆棚,每个人都在不知不觉间变得自大骄傲起来,变得对官军轻视起来,这是一个双刃剑,信心的增强是好事,但太过的信心就是浮躁骄狂,那就是坏事了。骄傲到无视官军依旧的强大,骄傲到无视前面可能出现的巨大的陷阱,那就危险了。
“大家不要被几次大胜冲昏了头脑,我们不是天下无敌,官军也不是猪狗不如,前面的路还长着呢,大家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