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高傲,那情形看在眼里真的可笑。
“和尚也吃狗肉吗?”那文士诧异的弱弱的问道。
这个年代,讲究发肤身体受之父母,不得损毁,男人都是留发的,因为吕世的一头短发,自然被认为是和尚。
吕世就把狗腿递上去,轻笑着道:“狗肉还有个名字叫佛跳墙,佛都为之跳墙何况和尚乎?来来,尝尝鲜却也不是不可以。”
那文士讪讪的接过了还留着吕世牙印的狗腿,不忘彬彬有礼的道声谢谢。
“这山陕大旱,饿殍遍地的时候还能有狗腿吃,的确难得。”那文士先美美的闻了下,然后感慨道。一看原先就是个锦衣玉食的身家,不过是现在落魄了,也成为了为一口吃食而不耻祈求的流民。
文人士大夫是被朝廷供养的,但大明崇祯年间,内忧外患,已经是朝不保夕了,这些底层士子也断了朝廷接济香火,像这样人都变成了乞丐,可见世道艰难如斯。
吕世哈哈一笑道:“这个时候就是野狗最肥,你手中拿着的那个家伙,大前天我还看着他吃着死人,但下一刻就成了我这和尚的口腹之物,也是因缘循环啊。”
那文士闻听一愣,马上脸色变得惨白,火烧了似的丢下狗腿,蹲在一旁干呕起来,好一阵后才面色苍白晃悠悠的站起,很是深沉的看了吕世半天,最后喃喃道:“罪过啊罪过。”便蹒跚运去。
“罪过吗?我这和尚的口语怎么倒成了他的言辞?”吕世摇摇头自嘲一笑,捡起地上的狗腿继续吃起来。
翻开浩如烟海的历史书卷,你可以随时看到两个字——饿殍。
记忆里只有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后的中国才与这两个字绝缘,但不是说以后不会再出现。
写饿殍两个字的史家,都是用平常心写就的,让人读起来没有惊心动魄的感觉。
毕竟这饿殍里没有士大夫,没有官吏没有达官显贵在内,领导总是领导,只要能当上领导,不管当上什么肤色、民族的领导,都可以享受到世界一流的衣、食、住、行。
山陕之地在饿死人,但据说崇祯皇帝也知道此事,不过是想象着没有官吏报上的那么严重罢了。
但是毕竟新皇登基,想做个中兴之主,也要做个表率出来,于是在国用艰难的时候,把宫里的宫女太监赶出了大半,仅仅剩下四万,可怜那些太监,为了不被饿死才当了太监,现在为了减少国用再次面临饿死,其实,对于那些人来说,饿比除掉身上的祖孙根重要。
山陕依旧大旱,皇帝依旧勤俭,但是皇粮国税依旧不能少的半分。上下官吏为了政绩,为了用度,为了上下勾当,为了——反正是为了这样那样的借口都在拼命搜刮。
其实皇帝可以做做样子,而那些官吏士大夫却连这个都不必做的,于是才有了在锦衣玉食的情况下写出的,没有一点色彩的饿殍两个字。
就如现在一样,虽然知道山陕大旱,民不聊生,但皇帝为应付外敌,却依旧没有赈济,也腾不出钱粮赈济。
皇帝也难,外敌环视,大行皇帝需要风光大葬,**里几万宫女太监,外朝里百万的官吏要吃要喝,皇子皇孙不断滋生,都要供养,所以小民便需要与皇帝一起艰难吧。
“一饭一米皆须珍惜啊,过两日,恐怕就是这狗腿也没有喽。”吕世捡起文士丢到地上的狗腿珍惜的揣在怀里。
对于吕世这个倒霉的穿越者,这狗腿就是在这个时代活下去的希望,虽然可能也只是活到几天之后,就也是一个饿殍,管他呢?不过是活着一天便是一天。
第二百八十三章 胜利会师
过天星远远的听到这兴奋的呼喊,不相信自己眼睛的望向地平线上冒出來的,飞快向自己这方分本的人马。
近了,近了,第一个就是那个自己日夜惦记的身影:“哈哈,哈哈,!”过天星忘情的狂笑,一时间,这坚强的,流血不流泪的汉子热泪横流。
突然,过天星抄起那杆闯字大旗,一跃,奋身跃下那低矮的寨墙,双手举着闯字大旗狂呼乱喊着,迎向那队奔來的人马。
那骑在白色战马上的白袍吕世一见,立刻飞身下马,张开双手扑向了过天星。
过天星却在吕世的不远处站定,吕世也激动的站住,好张着双臂等待过天星的下一步,这时候,跟在吕世身后的兄弟也已经下马,陈策王欣姜亮也跌跌撞撞的跑來,两股久别的战友就这样相对站立,互相关切的打量,激动悲戚欣慰一切的表情都写在他们的脸上。
过天星突然上前一步,还不等吕世上前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