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站起来在袖口里拿出一个物资清单来,恭恭敬敬的递上,岳和声不动声色的接了过来,扫了一眼上面罗列的物资。
岳和声是个文官,哪里懂得这军事上的东西?更是老眼昏花,也看不明白,但他却懂得和看的明白这清单下面的一个给出的孝敬银钱的数目,当下心怀大畅,将这一个小单子掖到被角里,将那申请单子递给坐在床头的钱同,眉开眼笑地叫着张元的字道;“之光辛苦了,这行军打仗却是要兵戈齐备才能有胜算的,你开列的这些军械,我马上让钱中军带着我的手谕,与你一同去都指挥使司仓库如数调派。”
回头对钱中军道;“钱大人,你辛苦一趟,与之光同去,一定要指挥使不要克扣,也把本该的漂没给补上,这次上阵关乎大家的身家利益,差池不得。”
“属下知道了。”钱同站起抄手道。
“没有什么事情,之光就去吧,好好的准备,尽快整军出战,为皇上剿灭了这可恶的闯贼杆子,出兵时候我还要亲自为壮士践行。”言罢,嘘嘘气喘一阵,慢慢的闭上眼睛。
“谢老公祖多方回护,属下定当戮力杀敌,替老公祖解忧,替万岁效命。”
岳和生也不说话,就在被窝里伸出手来,摇摇。
第三百四十章 各有算计
张元战战兢兢地告别了巡抚大人。跟着钱赞画出來。两人直奔指挥使衙门。领取该有的物资器械。
在路上。张元知道这钱中军是总督巡抚大人身边红人。拿出浑身解数极力巴结。那是好话高帽一堆堆的送过去。当然还得拿出实惠。还有几个小黄鱼。
小黄鱼在手。钱中军掂量了掂量。却不纳入袖子。而只是在手中把玩。张元就嘿嘿笑着等着说话。
那钱中军也投桃报李。把自己知道的闯贼和富县及其周边土匪情状给张元详细说了。两个人边走边说。但是。钱同绝对说的是洠в��幕啊U旁�簿�园凑諞'营养的听。
钱同最后在一个街角里站下。突然郑重的对张元道;“刚才我说的都是无关紧要。现在我却把掏心窝中的东西给你。不知道张大人可听吗。”
张元立刻站定身形。给钱大人深施一礼。小心恭敬道:“大人一切为我。我这里言无不从。”说这话时候。仔细的往四周看看。对紧紧跟在身后的兄弟使了个眼色。
身后的兄弟都明白。忙退后几步。但退后的不多。就在一个戒备的距离。
钱同也不以为过。掂着手中的黄鱼笑着道:“张大人将要独领一军。张大人切记。那过天星不可怕。他不过是一个粗鲁厮杀汉子。可怕的是那个闯王。那人智计百出又深得带兵用兵之道。那过天星从原先不过是几千人的小小山寨。发展到今天如此规模。都是这个什么吕世的功劳。上次的米脂一战。本來我们都是机关算尽各逞计谋。无论我们官军。还是那老奸巨猾的不粘泥。都认为自己定然必胜无疑。最后却都入了那吕世的瓮中。都被他玩弄于鼓掌之间。最后倒是让他几乎兵不血刃的拿下了县城。不粘泥自认为智计第一。老谋深算。却也吃了人家的洗脚水。白白替他做了嫁衣。我等自认为高了不粘泥不是一筹。却更是被玩弄的狼狈不堪。”每每想起当日米脂一战。钱同都深深懊恼。但对吕世在心中也深深钦佩。
对于这个对手。钱同倒是有了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钱同站在街角。与张元推心置腹的述说米脂一战前后经过。着重介绍吕世其人。也希望张元不要在即将到來的大战里败的太惨。
“这人更可怕的是后來的种种行径措施。进城时候先是命人高呼不劫掠不杀人。这就给那些百姓富户一个义师形象。更是联合几个杆子将一场火拼消弭。在这场让人眼花缭乱的大战里独得彩头。”
“看來这个吕世的确难缠的很啊。”张元也不由的担心起來。
“这不过是他的小小伸手。后來的更是让人应接不暇。”钱同背着手。在街角里继续给张元解释那一战的经过。
“这吕世救了那些杆子之后。回到山寨竟然鼓捣出一套闻所未闻的练军之法。将原本一个乌合之众的小山寨。硬是打造成了一支强军。更有那宽广胸怀。对后加入的贼头予以重用。让上下归心。”
“这事我倒是有所耳闻。原想他们來自各处。必定会出现派系之争。结果却洠в邪氲惴制纭U娴拇蟪鑫业纫饬现�獍 !�
内斗。在他们看來。应该是司空见惯的事情。在这大明。打建国伊始。便争斗不休。哪次争斗不是血光飞溅。你死我活。有多少政权。有多少团体不是亡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