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奎闻听,差点坐到地上,这不是让自己军政一把吗,这样下來,自己手中的权利过多过重,将來要被人诟病,赶紧站起给吕世施礼推脱:“闯王,我是守备军统领,看顾这几县治安,已经让我手忙脚乱不能胜任,政务上实在忙不过來,富县还是应该另选他人才好。”
吕世笑着道:“兄弟先不要推脱,早晚各个兄弟要独当一面的,吴涛还兼职全军军事呢,不会的都要历练,要不随着我们根据地的扩大,什么事情都要老营这里发号施令,那不耽误大事,所以耿奎兄弟就不要推迟。”
“不行,绝对不行,我出身军汉,哪里管得了那些婆婆妈妈的事情,这不是要我的命吗。”一向沉稳的耿奎,现在就如同屁股底下坐着刺猬,无论如何再也坐不住了。
过天星嘴快,当下哈哈大笑道:“耿奎兄弟说的也有道理,三县广大,他一个人再兼职这块,的确忙不过來。”
此言一出,耿奎明显的长出一口气。
“但陈车有些才干,不如就叫陈车兄弟管了这富县一地如何。”闻听此言,赵兴不被别人察觉的邹了下眉,心中暗暗不安起來。
陈车的心都快跳出了嗓子眼,只是勉强稳住自己不表露出來,但感到一道不为人察觉的目光在自己的头顶一闪而过,他知道这是自己的顶头上司赵兴的,就不动声色的埋头继续监督那书办的记录,吕世也是偷偷埋怨过天星心,但既然大统领已经说了,自己就不好反对。
吕世也只好笑着道:“大统领这样的安排很是妥帖,就这样办了,陈车兄弟。”
“属下在。”陈车恭恭敬敬站起,给吕世施礼。
在这个窑洞里,一直保持恭敬谨慎不苟言谈的就是这陈车,这与其他兄弟嘻嘻哈哈形成鲜明对比,但陈车办事勤恳谨慎却也让大家说不出什么,大家在闹的时候,就当是他不存在一般。
“大统领安排,你可愿意。”吕世依旧微笑道。
“属下有话说。”陈车谨慎的道。
“有什么想法说來,都是兄弟,哪里还属下属下的生分。”
“恕属下直言,大统领的安排却是不妥。”
窑洞里当时响起一阵嗡嗡声,倒不是对陈车直接指责过天星的分派,这样的事情在这帮兄弟里那是司空见惯的,只要认为他人的主张不对,那就是当场反驳,吕世和过天星也从不多心,这习惯一來是本身山贼草寇洠в泄婢兀�煨允谷唬�䜩硪彩锹朗揽桃獾呐嘌�庋�姆缙��诖笫戮龆弦郧埃�睦�值苊遣欢咸致壅�郏��坏┡陌寰龆�耍�蔷捅匦胛尢跫�袷刂葱小�
但这事情却是吕世首肯,大家也无异议,并且这是一个天大的好事,怎么陈车却是反对。
“却是有何不妥。”过天星笑着问道,根本洠в幸坏悴豢臁�
“大统领,现在山寨根据地不断扩大,本该如闯王安排的那样,在各地安排一员大将坐镇,方便随时调度管理,以便就近最快的应付突发,但正如吴涛军师做的那样,一地不可用一人独揽军政,要军政分家,才能避开地方割据于我们老营势力之外,成尾大不掉的结局,现在我们根据地还是很小,但照比闯王之法,我坚信不会多久,随着地域的扩大,个人统领的地域将相应的扩大,那么这割据的情形就会越來越凸显,到那时将兄弟反目,葬送了这大好前程,这便是历朝所以失败,个朝所以防备的地方,我们根据地现在虽然弱小,但现在所做的所有规章制度都将是以后我们施行政策的基础,一旦定下來,想改就千难万难了。”
看看大家阴晴不定的脸色,陈车接着道:“所以我拜服吴军师,耿奎守备总管,关乎自己切身权柄,却推脱了军政一身的风光,这是吴涛哥哥远见卓识,虽然洠�魉担�词歉�蠹易隽烁霭裱��绱丝矗�轿桓绺绲贝蠊�匏轿�秸��蚩�!!�
窑洞里那些粗汉闻听,这才知道这其中原委,开始只是偷笑耿奎的不晓事,放着一方封疆大吏(对于根据地來说)不当,非要说什么自己文治上不行,按当时想來,一个地方两个头领,岂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现在经陈车一番言语却是恍然大悟,后汉晚唐等等藩镇割据他们不懂,但评书还是听到的,这才知道吴涛耿奎一心为公,对他们的人品当时就肃然起敬了。
吴涛听陈车说起,当时也不否认,只是谦虚道:“这也的确是我精力有限。”
吕世点头,其实他早就看出吴涛耿奎的心思,只是在心中感佩,却不愿说出,因为真的说出,对各个兄弟的脸皮不好。
陈车接着道:“既然是以小见大,作为将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