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说明来意之后,三叔就抖出一张单子道:“你欠过钱。”
“可我要娶亲啊。”
“你欠过钱。”
“可是我原先的功劳也应该按照闯军的规矩给奖赏吧。”
“当时你不要,所以你欠过钱。”
“那我那些发明,是不是该给点专利费啊。”
“没这条规定,所以你欠过钱。”
“我还帮着根据地赚了不少钱,是不是该分点成给我?”哀求,绝对的哀求。
“你是应该的,全体兄弟都在为根据地做事,你不能特殊,你欠过钱。”
“咱们能不能先不提我欠钱的事情?”吕世要哭了。
“那好,我们说说你的婚事问题。”三叔下炕,对吕世数落道:“日子已经定了,媒婆也都请了,你是不是该拜望下媒人?老规矩,要给媒人送点东西感谢的,这叫喜钱。”
“可是,我没钱啊。”吕世苦着脸,“要不你先发我俸禄。”
“不行,你以前欠根据地钱。”
吕世无语。
“还有,聘礼一定要下,这个不能行乎,聘礼一定要讲究,这个不能马虎,新郎服饰一定要有新的,这个绝对不能对付。”
“打住,三叔,我没钱,要不您先发我俸禄吧。”
“不行,你欠根据地钱。”
于是,吕世只有逃跑了,看看窑洞外晴朗的天空,看看一个个拿着存折欢天喜地的兄弟,吕世一脸灰败,自己这个闯军第一人,现在,成了全根据地拿俸禄的第一个欠债的人,这还有天理吗?
要不说,最贴心的还得是赵兴,看到一脸灰败的吕世,悄悄上前,低声道:“闯王,是不是在为聘礼的钱财为难?”
“何止是为难,简直死的心都有了。”吕世现在真的是一筹莫展死心都有了。
“其实,闯王不必为难,这事情好办的很。”赵兴立刻一脸轻松的道。
吕世眼前一亮,难道赵兴有什么办法给自己弄到钱吗?想到这里,立刻一把抓住赵兴,生怕他跑了,连连催问:“快说,快说,有什么办法?”
赵兴看见吕世这个样子,嘻嘻一笑道:“我的办法非常简单,那就是,你可以向钱庄借贷啊。”
吕世看了又看赵兴,最后失望的松开了手,“我当是什么好办法,就这个乱主意啊。”
“这不是好办法吗?闯王,现在钱庄上的利息可是很低的啊。”
“再低也要还的啊,还有利息,那我拿什么还啊?还有,我身无长物,也没有抵押,看看,就这窑洞,还是公家的呢,我抵押了,他也不收啊。”
“哈哈哈,闯王,你真是死心眼了,你可以拿你的俸禄卡抵押啊,这比什么都好用啊。”
“对啊,这茬口我怎么给忘记了呢?”吕世一听,当时开心的大笑起来,现在,我可以贷款啊,这是一个多么好的主意啊,现在,对于赵兴,吕世都很想抱着他的头亲一口,绝对没有基友的想法,就是因为他 的这个主意。
“那还说什么?赶紧的啊,我知道总钱庄就在我们的窑洞下,快点啊。”
吕世已经等不及了,原因是,他的婚姻迫在眉睫。
于是,根据地又有了一个新的开端——用俸禄卡贷款,这将持续到千百年以后。
赵兴带着坏笑拉着吕世赶奔下面的窑洞。
但是,来到总钱庄的门前,吕世再次犹豫,不为别的,因为自己是闯王,这闯王都贷款度日,是不是很没面子?
吕世在赵兴串掇下,期期艾艾的在一个没人的时候,蹭进了总行。
这时候,总行的人都认识闯王,一起站起,对吕世施礼,吕世就不知道是该还礼还是先施礼了。
倒是赵兴给吕世解围,咳嗽一声,严肃的道:“今天,我们的闯王为了推行一个新的政策,一个新的开源节流的办法,特意不耻下问,不是,是以身作则,拿着他的俸禄卡,到这里贷款,你们要在这个贷款里,学习经验,找到不足,然后推广。”
吕世都快哭了,感激啊,这是多么好的下属啊,把个本来丢人现眼的事情上升到了一个多么伟大的意义?于是,吕世的胸脯挺起了,但转念一想,是不是自己被赵兴利用了呢?
一听这根据地最大的阎王一说,那总钱庄的人哪里还敢怠慢?一时间鸡飞狗跳,大家忙做一团,不单单是为了给闯王贷款,最主要的是大家得拿出一个以后有这样的事情出现的时候,大家又有一个章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