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起,自己等就没有想过后路,自己等所能做的,只能做的,就是前进,前进,义无反顾。
而明天若是大风,那将对自己渡河攻击,产生致命的阻碍,原因无他,这个季节,这个陕西,每天刮的都是西北风,而整个陕西没风的天气,用上手指,都不要借用脚趾就能数得过来,而一旦出现月亮有风圈的现象,那风将更加猛烈,往往连大树都可以吹倒,而自己那些努力收集来的羊皮筏子,在那样的风里,将是风筝一样的不堪一击。
更何况,自己等的行踪,已经被无所不能的吕世,叫做监军士的暗探组织探测个明明白白,即便是没有那些暗探,就是那些商人地主,都会毫不隐瞒的将自己等的行踪告诉对方,自己等在山西,的确已经得罪了太多的人。
这样的结果就是,放眼黄河对岸真正的吕世势力范围的渡口,现在那高达五丈的要塞上,还有那要塞后巨大的有些让人无法想像的仓库区里,却是静悄悄的没有动静,但那已经充盈起来的杀气,不可阻挡的弥漫了过来,冲击着自己的心扉。
对于杀气,这些整日杀人,整日在血里火里翻滚的兄弟,都真真切切的感觉到了。那杀气,可比现在身边这些每个人身上都有几十上百条生命的人,浓烈的多。
但是,明天的一战是无论如何也要进行的,这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时候,如果再犹豫不绝,那等京畿勤王的官军赶回,对自己再次展开围剿,那对于自己已经在山西收刮的地高三尺的情况下,这三十几万老小,就将是死路一条。
走是必须的,好在,老天给了一个天大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