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却说在了所有兄弟们的心里,同样的陕北汉子,难道自己就比闯贼差吗?更何况,我们是堂堂官军,而对方只是贼,即便那贼寇强悍无比,但他们依旧是贼,看着一群悍匪在自己联营面前耀武扬威,这实在让人感觉到羞辱。
“还看什么,我们去接应我们的兄弟,即便抢回他们的尸骨遗骸也可以告慰我们张家军的猛士。”那个张家小校大声的鼓动道:“不抛弃,不放弃,这才是我们张家军应该有的魂魄。”他不由自主的把闯贼的口号喊了出来,这声口号,不论是出自哪里,喊出来,就感觉格外提气,格外有责任感,让本来就沸腾的热血更加翻滚。
被这耳熟能详的口号激发,一群张家子弟一起振臂高呼:“不抛弃不放弃,杀。”
那小校跳下高台,直接冲向了自己的战马,搬鞍上马,紧紧勒着变得躁动起来的伙计,让战马在地上团团乱转,“是血性男儿的,是张陈赵还带着卵蛋的兄弟,跟着我杀过去,为死难的兄弟,为死难的父老妻儿。”深吸一口气,眼睛瞬间血红的大喊:“为我们被闯贼所灭的亲族,跟着我——”腰刀高举,声嘶力竭的呐喊道“杀啊——”
说着,也不回头,一颗战马飞奔杀出。
被他的呐喊勾起灭族之恨的张陈赵家兄弟,还有许许多多在反抗闯贼的罪恶统治被灭族的或失去亲人的子弟,一起呐喊一声,纷纷上马,紧紧追随在那张家兄弟身后,冲出寨门,杀向渭河东岸。
过天星正在呵斥着那些不开眼的兄弟,面对他们对自己的嬉皮笑脸却又无可奈何,“这算什么事情吗。”望着几十个地上被砍得血肉模糊的尸体,过天星意犹未尽的苦笑摇头,自己的这帮兄弟手脚也忒快了点,这一转眼,就没了仗可打,这日子,怎么一个郁闷了得?
正在想着着郁闷的事情,突然,身边的一个兄弟突然兴奋的大喊:“大统领快看,官军,官军出动啦。”
这一嗓子,就好比天籁之音,让一脸郁闷的过天星立刻如被打了鸡血,立刻伸长了脖子往对面张望:“哪呢?哪呢?快让我看看。”
还没等那兄弟指点,他就看到渭河对岸一个正面对自己的官军联营大门洞开,一骑飞奔而出,紧随他身后的是排山倒海般杀出的一水骑兵,在那群骑兵当中,一杆张字大旗迎风招展,还用说?来的不是张家军那个老对手还是哪个?
看一个个铁甲精良,兵器锐利,更有战马膘肥体壮的张家军骑兵,身边不由得有人赞叹:“啧啧,还是张元那厮财大气粗啊,看看,那装备,绝对是官军里的上上之选,没的说啊。”
“是啊,是啊。”一群兄弟也不无感慨:“只是可惜了,穿在这群尸体上,真的可惜了。”对,在闯军兄弟的眼里,这群冲过来的,大约有五七百的张家军汉,不过是一群拿着大笔钱财堆积起来的尸体。同时,兄弟也都在惋惜,这群张家军,不同于其他官军,抓他们的俘虏是不现实的,即便是抓了俘虏也不敢留着,因为,他们都是和自己有着血海深仇的,但杀了又有损军纪和闯军形象,抓的不是壮丁劳役,而是定时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给你来上一下子。
对待他们的办法,就只能有一个,那就是在战场上斩尽杀绝,这也是唯一一个办法。
“哈哈哈哈。”看着杀气腾腾杀向自己的张家军五七百人马,过天星开心的和个孩子般,咧着大嘴左右看着哈哈大笑:“兄弟们,买卖来啦,咱们开张啊。”一高兴,就把原先占山为王的那套歌子喊了出来。
“这回,我们来个痛快的。”过天星大声喊道“闯王不让咱们过河招惹官军,但是,他们过河招惹我们来啦,这回,看闯王还怎么说我。”
大家一起哄笑起来,现在这位大统领,在三叔三叔三婶尤其是那个未来的弟妹春兰面前,简直就是小媳妇,尤其对闯王更是言听计从绝不违拗,而过天星对这样的境况不但没有一点着恼,反倒甘之如饴。
什么都可以做,但只要是吕世不许的就绝对不做,要不,这位闯王兄弟真的撂了挑子,那自己封王拜帅成为全国三军都招讨大元帅的美梦就泡汤了,真要是离开了这个兄弟,那自己绝对会混到带着一般父老,成为一股草寇,一股流民,最终让那些信任追随自己的父老一个个死在自己的面前,这样的情况是绝对不能让他出现的。
但是,对吕世言听计从是好,是有希望,但就是太委屈了自己的性子,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手握千军万马的绝世强军,面对一群乌合之众的敌人,却不能痛快厮杀,这是多么的让人心痒难耐啊。
哈哈,老天可怜自己,这些官军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