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贺人龙没有了平时的沉稳,急匆匆冲进杜文换的大帐,对着正不知道外面情况的巡抚李应期和总兵杜文换高声喊道。
“成什么体统?(什么好消息)”李应期与杜文换一起发声问询。
贺人龙也顾不得上下礼仪,大声喊道:“偾豕�煨牵�デ蛊ヂ砩苯�宋揖�刂亓��病!�
闻听此言,李应期神色大变。杜文换豁然站起,一起眼睛紧紧盯着贺人龙。
“你说什么?”李应期颤声问道。杜文换兴奋喊道。
“是的,是过天星偾酰�デ蛊ヂ恚�褰�宋颐堑牧��!�
李应期颓然坐倒,浑身突然失去了没一点力气。杜文换兴奋的双臂高呼:“老天保佑大明,圣主显灵啊。”喊着,已经是凄然泪下。
“大人,下步怎么办,还请总镇定夺。”贺人龙可没机会感谢什么老天圣主,他的心已经飞到了前线,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这是千载难逢战胜闯贼,翻盘这陕西就战局,成就自己万代功业的大好时机,可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放过。
虽然在飞奔请命的路上,自己已经有了绝对万无一失的谋划,但是,无命令出兵,即便是得了天大的功劳,那也是死无葬身之地,因此还是赶来请命,但是,其实,他在来时,已经派出了自己整编完毕的七千嫡系杀向了战场,并且匆忙中,展现了作为一个大将的素质本领,果断分兵,命一部无论如何也要围歼过天星这个莽汉,越快越好,三千对一人,便是天王下凡也不过是片刻时候。第二部,便是直接插向渭河沿岸,阻击闯贼救援的援军。
杀了过天星,虽然不能再根本上动摇闯贼, 按照钱中军的分析,可能还为闯贼消除将来的隐患,但是,就现在来说,杀了过天星,对闯贼的士气将是毁灭性打击,那么,陕西这关乎天下格局的一战,将以官军的完胜告终,祸乱全陕,糜烂一方的闯贼,将在这一战之后,再次成为流寇。
钱中军的死,当时他也接到了报告,但是,虽然钱军师才华出众,但与杀了过天星相比,那不过是微不足道的事情。
“困死过天星。不惜一切代价,杀了他。”杜文换浑身散发着难得的杀气,瞪着眼睛对着贺人龙,对着满帐的将军大声喊道。
“是。”满帐众将一起亢奋的喊道。
“调派贺人龙最精锐部队,分兵一部,立刻赶奔渭河沿岸,不惜一切代价,阻击闯贼救援队伍。”
“是。”这就是名将的素质,一切都有一种默契。
也不管没有施礼的跑出去的贺人龙,杜文换对着满帐眼睛里带满趁火打劫的渴望的战将,大声喊道:“全军听令。”
所有的战将斗志昂扬的一起上前一步,肃然听令。
“整队人马,全军出动,歼灭过天星。”
“是。”众将轰然应诺。
被冷落的李应期突然站出来,对着就要出去抢攻的众将大声喊道:“不论是谁杀了过天星,我都将上奏皇上,赏万金,官升五级。”
这是一种激励,同时,也是一种表现,变现自己的存在。
现在,虽然事起突然,但杜文换一个武将不和自己商量,不征求自己的意见就独断专行,身为文官的李应期心中大怒,这不是小事,这是一笔天大的功劳,在两府合兵,众目睽睽之下,竟然抛开自己不顾,是可忍孰不可忍。
但李应期还没蠢到全盘推翻治兵的杜文换来搅局,只是跳出来封官许愿,让这些腌臜汉子时刻知道,恩从上出,恩出文官,不要太得意忘形。
等到此决定一出,杜文换立刻赶到不好,望向李应期,却也正看到李应期看向自己,一个眼神阴毒,一个眼神畏缩。
李应期不管杜文换,转脸对着还在为盟友钱同的死伤心的张元道:“张大人。”
一切变故来的太过突然,钱同死了,对于张元来说,这比死了老爹还值得自己悲伤,自己一个卑贱商贾,为报父替子索命,几乎倾尽家财,但是,经过专家殚心竭虑的筹划,却是,闯贼越加强悍,自己却是惨败连连,前途一片黯淡。
天可怜见,送给自己一个钱中军,在上层终于有了一个臂助,有了一个靠山,更何况,那钱先生智计百出,真心为自己谋划,眼看着张家在自己手中,在钱先生的扶持下就要飞黄腾达,就要光宗耀祖,可是,钱先生就这么战死了,大厦崩坏,前途断绝,这就是现在张元的心情。
“张大人。”李应期叫了一声张元,见他两眼发呆,失魂落魄,根本就没有听到自己的呼喊,当时不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