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涛兄弟,在这个时候,还能清醒的掌控着大局,不像某人,就知道整天的泡在他的骑兵里,我就纳闷了,他一个大元帅,是不是白吃干饭?”
过天星当然对吕世的这种“指桑骂槐”表示了无比的满不在乎,就好像吕世说的不是他,而是其他什么人一样。
看看皮糙肉厚到了一定程度的过天星这个哥哥,吕世实在是无奈,于是也就习惯的不再深说。
“其实,现在正是青黄不接的初春时候,对我们威胁最大的不是朝廷,反而是其他省份的杆子。”吴涛接过吕世递上的茶杯,欠欠身,表示感谢之后,轻轻的喝了一口,然后放下,接着自己的话道。
陈策对于吴涛的提议表示了赞同,轻轻敲着院子中的那个石桌道:“吴军事所言极是,现在,正是青黄不接,官军是没有能力来对付我们的,但是,正是这个时节,正是各地流民大起的时候,朝廷根本没有安抚赈济的能力,只能镇压,那么,这些流民能往哪里走?”看看大家不询问,就咳嗽一声,接着自己解释道:“方向只能是两个,一个南方,一个是北方。”
“对。”郑浩点头:“南方相对富庶,但是,对于流民的发源地北方几省来说,却是有着先天的不足,一来水土不服,二来江河阻隔,根本就不是一家一户所能到达的。而剩下的就是北方其他几省,虽然荒旱多年,但是,大家毕竟还有着一分血缘,再加上北方百姓淳朴,也有守望相助的情份,因此,流民更愿意向北方流动。”
李纯厚这个户部尚书当然站在自己的出发点发出议论:“而放眼整个大明北方,只有咱们陕西才算的上是富庶无比,因此上,流民向陕西流动已经成为必然。”
“但是,我们却面临着机会也面临着困难。”李文忠这个工部尚书却满脸苦涩与期望,这真是所谓痛并快乐着。
“怎么说?”吕世拿起他已经喝光的空碗,给他倒上。虽然吕世在陕西,已经是绝对的第一人,但是,在大家的心中,他依旧是大家的兄弟,因此还是如原先一样的随便。
吕世也最享受这种氛围,没有隔阂,没有猜忌,依旧是兄弟相待,依旧是兄弟交心。同时,他也满意自己当初就在潜移默化里,慢慢影响形成的这种各抒己见的气氛。
“让我高兴的事情是,本来我们陕西就地多人少,再加上我们没收了几个王爷郡王的土地,而按照闯王的意思,就是宁可土地一时撂荒,也绝对不多分给百姓的决定,这样,我们就出现了土地闲置的境况,当时真的让人心痛。但是,现在看来,闯王还是高瞻远瞩。”一个真心的马屁过去,吕世就瞪了他一眼。李文忠就当没看见,继续自己的说辞:“闯王的远见在哪里呢?那便是,预见到陕西的稳定,会有大批的各地流民的涌入,而一旦流民涌入,我们却拿不出土地分配,那么,就会造成流民的失望,从而在我们陕西内部产生动荡而影响春耕夏种,现在看来这种事情是不存在了。”
当初大家得到海量的被王爷郡王们侵占的土地,当时所有的人,尤其是百姓,都红着眼睛想要分得更多的田地,毕竟在中国百姓的骨子里,最需无止境的便是土地了。
但是,吕世坚决的拒绝了百姓的要求,这让被一向认为只要是百姓需要,闯王无不应诺的百姓,对吕世多多少少产生一点不满,要不是吕世当初的威望在,说不得就是一阵小小的骚乱。
但是,当时的吕世就想到,大旱,还将在整个北中国持续,还会有越来越多的其他各省百姓成为流民,那些无地可种的流民最终将走向哪里?正如郑浩所说,要么流入相对于富庶安定的陕西,要么就是加入各地的杆子,成为流寇。
而流入陕西的流民因为不能得到土地安排,那么,就将成为整个陕西的隐患,因此,预留出一些土地,准备安置那些流民,就成为陕西必须准备的事情。
“可好处也随之显现。”李文忠(李先生)再次换上快乐的表情道:“那就是,我们急需劳动力的工场矿山,解决了急需的人手,会让我们的工商业再次上个新台阶提供了条件。”
吴涛点点头赞同了李文忠等人的看法,但是,话锋一转,再次将即将跑题的会议主题拉了回来:“但是,除了这些未来的,我们面临的主要的威胁外,将是那些已经饿红了眼睛的,已经成型的杆子,比如说——”深深的吸了口气,看了眼吕世,得到吕世的肯定之后,吴涛沉痛的道:“比如说给我们带来无数次危机的李自成。”
“对。”吕世顿下茶壶窠,语气沉重但坚定的道:“军师说的对,现在对我们根据地最大的威胁不是流民,不是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