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身边的那为书记一把拉住吕世的战马,焦急的大声劝谏道:“闯王不可,现在不是兄弟们不进力,而是不能出力。”
“为什么?”吕世急切的问道。
“闯王请看战阵。”那书记一手拉着吕世的战马,一手指向战阵中央。
吕世顺着他的手指看去,不由得深深的吸了口冷气。
就在战阵之上,那杂色的人流,在一杆黑色的大纛指引下,已经深深的陷入阵中,但是,细细一看,那战阵上却没有厮杀呐喊,而是,自己的兄弟再随着那杂色的一团忽前忽后,只是围困却无厮杀。
再细看去,却是恍然,当时更加无奈。
因为,在那团杂色集团的外围,是一圈年轻的女子兵,在她们的身后,是一层孩子,然后才是几十辆大车组成的李自成的核心。
“可恶,真的可恶。”吕世再次感觉到了李自成的奸诈与无耻。这次,他再次利用了自己兄弟不对妇孺下手,不对孩子下手的本性,竟然以女子孩子为肉盾。
“不行,我们厮杀了这多时间,付出了接近四千兄弟的死伤,绝对不能让李自成就这么奸计得逞。”吕世一崔战马直接冲进了军阵前。
尴尬,大郎尴尬的无以复加。
先前李自成卑鄙的用十万父老做肉盾,让自己手足无措,但好在有娘子军想出的办法,在吕世闯军的宣传攻势下土崩瓦解。
当李自成再次祭出这个法宝来的时候,自己一方却再次陷入手足无措的境地。
因为,这次他们面对的是李自成打陕西带来的最忠实的人马,他们不再理会根据地政府的政策待遇,现在,即便是将银山金山堆在她们的面前,他们也不会为之所动。
没奈何,大家只能围住他们,随着他们的脚步前进后退而无半分办法。
吕世到来,让已经窘迫的无以复加的大郎长长的出了口气。“叔叔来了,一切就都会解决,无论是用什么办法,都不再关我的事。”大郎这时候竟然有了这种如释重负的想法。
“我们就不能堂堂一战吗?”吕世暴怒的看着那群妇女与孩子护卫中的李自成,大声的邀战。
李自成看着暴怒,但的的确确无可奈何的吕世的样子,开心的哈哈大笑起来。
是的,是开心的大笑,李自成自从与吕世纠结的那一天,就没有这么开心的大笑过,这时候,看到吕世吃瘪,他是真的开心,无比的开心。
自己自从出道以来,每每与小了许多的吕世相比,无论是决策,练兵,计谋,还是后来的成就全都不可同日而语,每每与吕世或明争,或暗斗,都完完全全的落于下风,直到现在,自己更是走到了穷途末路,一败涂地。
但是,这次,终于自己可以在一个小小的战术上胜了吕世,并且可能完完全全的胜了他,这怎么不让他开心无比?
“假仁假义的吕世小贼,怎么啦?怎么不敢于我厮杀?”李自成语带调侃的问吕世:“你不是一再标榜爱护百姓吗?你不是一再标榜保护妇女孩子吗?现在,许多妇女就在你的面前,许多孩子就在你的面前,你是厮杀还是不杀?”
“你——”吕世指着李自成气的面色苍白浑身发抖,再也说不出半句话。
“我怎么啦?哈哈哈哈。”李自成仰天大笑,笑的肆无忌惮,笑的无所顾忌,笑了好久好久,笑的涕泪横流,直到再也喘不过气来。
好久,吕世冷眼看着李自成的表现,满眼的都是失望,是的,是失望。
“我本以为,堂堂一代枭雄,能成就一番伟业的李自成,大闯王,竟然是个无赖。”吕世的语气虽然平淡,声音虽然不高,但是,就在这万千战场上,如巨槌落鼓,震的所有的人都目定口呆。
吕世对李自成竟然是这样的评价,吕世对李自成开始的评价竟然是那么高,而后的断言竟然是这样的狠,这大大的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最是震惊的还是当事人本身的李自成。自己一直以来不过是有了野心的杆子,不过是在这混乱的世道里,争取活下去,争取活的更好一点的杆子头,做一代枭雄,自己没那野心,也没那能力,更无论他吕世所说的什么将来成就一番伟业。
什么样的伟业能让现在已经如日中天,与朝廷抗衡的吕世如此推崇而如此失望?想想就让李自成热血沸腾,雄心再起。
但是,放眼望去,眼前一片火红的兵马,那是吕世的手下,回身看去,孤单单不过千人,一个个面色疲惫,各个带伤,想想过去掌控五千便纵横陕北,兵不过万,便将大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