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连谁在出手都没瞧见,傻愣愣地杵在那里悄悄地幸灾乐祸。
“主人饶命,主人饶命,属下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秦风颤巍巍地爬到我身侧不断磕头,我看到他的身体在渐渐透明,想来也是被揍得很惨。
莫非是这团温润的气息在作祟?按理说他也应该是个鬼吧?可为什么要救我?
我抹了把唇角的血迹,狐疑地回过头,却是什么都没有。但我清楚地感受到那股温润的气息在我身边,好像还有只无形的手在我脸颊上来回的轻抚,轻轻的,像蜻蜓点水似得。
莫名的,我似乎心跳加速,左脸上那占据了三分之二面积的红色印记,忽然间有些火辣辣的。
“你是谁,谁在这里?”
我结巴道,身手想要去拨弄身前,但空无一物。
可那气息却越来越强烈,越来越温润。而秦风他们却哆嗦得更加厉害,还有些道行浅的厉鬼甚至已经吓得神形俱灭。
“你你……你为什么不说话?为什么要救我?我,我不管你们是鬼还……还是其他别的生物,但都不能草菅人命。刀疤脸那些人不管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也都不应该要了他们的命。”
我真佩服自己,能够义正言辞地在这里教育一只鬼。可能是感受到了它的善意,我胆子大了一些。
但显然,围绕着我身边着气息并没有在意我的话,而是一直在摸我的脸。我都清楚地感受到这一根根的指节了,但就是看不见人。
我明明可以看到别的厉鬼的啊?还是这家伙道行太高?
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是男鬼还是女鬼?意图是什么?别不会是先安抚一下我,然后一口把我吞了?
我伸手想要去拍掉他的手,却什么都触不到,只能一个箭步后退了一些,推起了我的自行车打算逃跑。
“管,管好你的这些鬼,要,要不然我会叫我家老头来把你们收了!”
我冷喝一声,跨上自行车打算离去,然而那股气息又“嗖”地一下窜到了我身边,绕着我转悠了一圈。
“明天,我要吃一道叫‘比翼双飞’的菜……”
低沉磁性的声音在我耳边轻语,我以我十八年来善良纯真的人格保证,这绝对是我听过的最动听但最冷冽的声音。
我莫名的心颤了一下,踩着自行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逃走了。
而就在此时,红楼外所有的路灯全部熄灭,包括红楼上的霓虹灯。我所在的地方,瞬间变成了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坟场。
阴风阵阵,我仿佛掉入了一个冰窟窿里。
但我根本没有停下,依然疯狂地踩着自行车,以至于连人带车……
……
“啊!”
我一咕噜翻身而起,却发现自己又在卧室里。周围的景物依然如昔,什么都没变。我瞥了眼时钟,又是早间八点半。
我狐疑地爬起来,趿拉着拖鞋来到了堂屋。令我惊骇的是,堂屋的桌上又放着那快餐盒和两百块冥币。
怎么回事?
“老头,老头……”我满院子找了一遍,没瞧见老头。而我的自行车却好好地锁在屋檐下,也是好好的。
奇怪,我明明记得我去送饭,然后遇到了一群厉鬼,后来我好像坠下了悬崖还是什么,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莫非,我真的撞上鬼了?
可是,我明明又安然无恙地在自己的房间里,穿着睡衣,一切都是我正常情况下的状态。
但我不相信我是在做梦,绝不相信。做梦不可能接连两个晚上都梦见一个地方,同样的人。
而且,还有刀疤脸他们。
啊对了!
刀疤脸他们其中两个不是已经死了吗?那么新闻上应该有他们的消息才对啊。
现在正好八点半,是咱们县的新闻点。于是我回到堂屋打开了电视,调到我们县的新闻频道。
“早间播报,昨夜凌晨,在西平路和国道交叉的地方发生了一起重大交通事故,当场有四名外乡男子死亡。据调查的警察说,这正是前一个月在西平郊外逃逸的四个盗墓贼。事故的具体原因还在调查中,本台会继续追踪报道……”
怪不得这四个人身上有一股土腥味和挥散不去的戾气,原来是盗墓的。可他们竟然是发生交通意外死了,那我在红楼看到的人是什么?
莫非是魂魄?
该不会是秦风把他们的魂魄抓走了?那我当时义愤填膺地要去阻止他杀人,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