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青岛的,让我来做你的标记,好么?青岛,我以后就这样喊你,每天喊你一百遍,从早到晚,我来提醒你!绝不能让你忘记自己!”
“室井先生”
室井声音低哑,眼圈通红:“哪怕丢了一切,我也要你活在这个身体里面!”
青岛慢慢垂下头,把脸孔埋在室井的胸口,半晌,才低声说:“真的这么爱我么?”
“嗯。”
房间里,又没有了声音。
“真卑鄙啊,我这样的人”
“什么?”
“还看不出来么?我是在威胁你,室井先生。”青岛突然抬起头来,脸上的表情似哭似笑:“明白么?我是在很卑鄙的拿自己来胁迫你,你干什么要答应我呢?这明明是一条没有好结果的路,这样的我们,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
室井把发红的眼角贴近青岛的鬓边:“我自己愿意。”
那天晚上,室井整整守了青岛一个通宵。哲人和里子不放心,曾经在门口轻轻推开门往里面瞧,他们看到,室井坐在床前,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熟睡的女孩,他的手,被优香紧紧握在手中
清晨的时候,室井才离开,说也奇怪,优香本来持续的高烧,在黎明来临的时候渐渐褪去,体内各种紊乱的迹象也消失了,虽然还是虚弱的昏睡着,但很明显,她的身体开始有了起色!
里子感激得泪水涟涟,她不知道如何用语言来表达自己的谢意。
“既然已经没问题了,那么我也该告辞了。”室井冲着他们微微致意,转身正打算离开,哲人却在他身后叫住了他!
“请等一下!”
室井转过头:“浅野先生?”
看着神情憔悴的黑大衣男人,哲人斟酌了许久,终于开口道:“室井先生,如果方便的话,您能告诉我们,优香她到底出了什么事么?”
被哲人这么一问,室井显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他扬起脸来,对着虚空发了一会儿怔,却突然说:“浅野先生,如果可以的话,请尽量对优香宽容些,好么?”
“室井先生?!”
“这个世界,对她已经非常苛刻了,如果你们能再多些宽容给她,我将非常感谢你们。拜托了。”室井说完,朝他们深深鞠了一躬:“那么,告辞。”
目瞪口呆的望着室井远去的背影,哲人回头看看妻子:“室井先生他他这是在说什么啊?他怎么来拜托我们?”
“”
两天之后,青岛出了院。
元月份,有一段时间室井没有见到青岛。从医院回来,她就开始了埋头苦读的日子,“哪怕是考试,也要让那些没大没小的国中生们,见识一下空地署刑警的本事!”青岛在短信里和室井这么说。
半个月后,某天,接近下班的时候,室井接到了青岛的电话,说“有东西给室井先生看”。
“东西?什么东西?”室井好奇的问。
“来了就知道了。”青岛在那边顿了一下:“来这边吃饭吧,我多做一点。”
“你做饭?”
“浅野这个礼拜在大阪,里子昨晚过去看他,后天才回来的。”青岛笑了一下:“我和里子说,青岛夫人会过来看我,不过我没有给妈妈打电话。”
有那么几秒钟,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室井觉得,好像有热热的急促的呼吸,顺着电话线从那端流淌过来
“室井先生能来么?”
青岛的声音,有点说不出的小心翼翼,这让室井隐约意识到,其中正深藏着某种能够确切形容的感情和欲望。
“知道了,我七点过来。”
电话挂断,室井慢慢将身体靠在办公椅上,他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模糊感觉,似乎既不情愿,也不反感。
室井到的时候,青岛正在厨房忙碌。她穿着娃娃拖鞋,戴着里子的围裙,手里拿着勺子,正像模像样的搅着锅里的汤。
“在做什么?”室井探过去看了看,是自己喜欢的罗宋汤。
“饭马上就好。”青岛笑嘻嘻的说:“等会儿再炒个青椒肉丝。”
“肉呢?”
“还没切,在那边。”青岛指了指旁边:“要是让里子知道我会做饭,她大概又得被吓坏的。”
“我来切肉吧。”
“啊!室井先生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可以”
“青椒就算了,每次看你拉锯似的切肉就心里难受。”室井笑了笑:“还是我自己动手算了。”
被室井的话说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