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儿,别动气,你的风寒还没好。”风烈云心疼的将她抱进怀中,黑眸狠厉的横了一眼那些士兵。
“云,叫他们先随便砍一棵树!”真真强忍住身体的不适开口。
“我来!”风烈云还没开口,刘将军就抢着说道,拿起大刀朝一棵大树砍去。砍倒大树后,真真就着烛火观察了下四周,发现四周竟然有几缕月光透过缝隙洒下,嘴角扬起一抹浅笑。
“刘将军,你真会找树砍了,虽然不是阵眼,但已经离阵眼不远了。现在大家休息一下,等明天再破阵眼出去!”
惊讶、愕然、不敢置信轮番的在众人脸上出现,刘将军更是激动的跳起来。
“好了,大家先休息!“风烈云抿唇沉声道。
真真安心的窝在他怀中沉沉睡去。众人见她睡下,顿时安静了下来,他们都知道她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高烧还没有退去。默默的将烛火熄灭,围成一团入睡。
风烈云将披风盖在她身上后,也缓缓阖上眼。
翌日,几缕阳光透了进来,真真睁开眼就发现所有的人都起来了,都在等她,不觉脸一红,一觉醒来,她已经好多了,从风烈云的臂弯里站起来,瞥了眼昨晚砍了那棵树的位置,叫几名士兵砍那棵树周围的树。
“真儿为何要砍它周围的树?”风烈云不解的蹙眉。
真真一边指挥士兵砍树,一边回答:“因为昨晚砍的那棵树让月光透了进来,所以它是离阵眼最近的树,只要我们将阵眼砍了,这上头的迷雾就会散去,我们就可以出去了。”她话刚说完,眼前突然大放光明,阳光刺眼的照了进来,迷雾森林上头的迷雾霍地散去。
士兵们无一不不为眼前的一切高兴的欢呼着,真真和风烈云相视而笑,就在他们高兴的当儿,四面八方突然出现了不少的士兵,每人手里还拿着一把弓箭,不断的朝他们逼近。
一千多名士兵全都呆楞的看着越逼越近的叛军,真真和风烈云脸上的笑容倏地敛了起来,为眼前的一切感到震惊。
为什么会这样?
突然,手持弓箭的队伍向两面分开,一匹黑色的骏马从中疾奔而出,戴着面具的尉迟风赫然出现在他们面前。
深沉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她苍白的面容,眸底掠过一抹心疼。
真真淡然的看着他,一个她曾经的朋友,一个将她逼入绝境的朋友!
“你为何要这样做?”风烈云痛心的质问他的二哥。
尉迟风勾唇冷笑:“因为我要拿回属于我的一切。”
“你已经有了一切,名利地位,你都有了,为何不肯罢手?”风烈云俊美的脸上满是心痛,他是他的二哥啊!
“一个人的欲望是无止境的,当你没有的时候想拥有,当你拥有的时候还想再拥有更多。这就是人类矛盾的地方。”真真平静的说道,说完,她掰开风烈云的手,慢慢的走到他面前。
“真儿,你做什么,回来!”风烈云急切将她拉回来,愤怒的吼道,她怎么可以不顾自身安危去那狼子野心的人面前。
“表哥,我没事的!“真真瞅了眼他,眼底闪动着坚定的光芒。
她在赌他是否念旧情!赌他和杜清然十年的情分!
风烈云在她清澈无比的目光注视下,缓缓的放下了手,将心中的焦急和担忧压了回去,他如墨的黑眸瞅着她,无言的诉说着万事小心。
真真回以一道浅笑,从容的来到尉迟风马前,静静的望着他。
尉迟风霍地跃下马,缓缓走上前。
银制的面具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亮,漆黑如墨的黑眸一瞬不瞬的瞅着她。
自他下马上前的一刻开始,真真的目光,再没有移动半分。就像他的视线,只停在她身上一样。
风烈云握紧了剑柄,一千多名士兵全都紧张的盯着他,仿佛只要他做出伤害真真的举动他们就会随时都可以用最快的速度扑上去一般。
四周的弓箭手,从两旁护卫尉迟风,蹲身拉弓,箭头瞄淮真真和她身后不远处的一千人等,蓄势待发。
一步,两步,三步。
尉迟风在离真真面前三步之远的地方站定,双眸隐隐透着复杂压抑的光芒。
他从没想过,当他以这样的身份面对真真时,会如此百感交集,为她受伤的眼神所痛。
“尉迟风,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眼神飘着,幽幽地问,打破了这寂静无声的僵持。
“记得,那时你只有八岁,穿着一身粉红色的衣裙”尉迟风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