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咬牙切齿的问,俊美的容颜此时看起来有些狰狞:“谁才是你想要的男人?玉渊,还是风烈炎?!”
肩上传来阵阵痛意,真真自嘲的笑了一声“我想要的男人你还会不知吗?他至少不会是个生灵涂炭之人,不会是个不忠不孝之人。”
尉迟风脸色一沉,松开大掌,站起身来冷冷道:“不忠不孝?我哪里不忠不孝了?齐风的父母我就从来没想过要伤害他们。至于亲生父亲,我在他逝后再起兵夺回属于我的皇位,已经对他仁至义尽了,哪里来的不忠不孝?”
真真微讶的挑眉,淡淡浅笑:“你起兵造反就是不对,当今皇帝不是昏君,甚至可以说是明君,你造反的理由很薄弱,你既然也成立一国之君,何不就此放手呢?”
尉迟风负手而立,仿佛凭空远眺指点江山,他冷冷的开口:“放手?不可能,这天下,原本就是属于我的!”
敏锐如真真察觉到平静表面下的汹涌暗涌,垂下眼帘,心直往下沉,听他的语气,似乎已经打定主意要继续攻打风国了!
心控制不住的慌乱起来!
尉迟风回头望了眼沉默不语的人儿,尽管她的脸色有些憔悴,但烧已经退了,只需静养一段时间即可。
瞅见担忧的眼神,心一紧,袖下的手紧握成拳,她是为风烈炎担忧吗?
不。
他不准!
平息了下心中的怒意,他坐在床沿。倏地双臂一伸,将她抱起来,尽量放柔语气道:“不管你爱不爱我,你都是我唯一的王后。”
真真蓦然一惊,正想说话,却被他吻住,他唇齿间的温热带着某种不顾一切的激狂。她又气又急,情急之下,狠命在他唇上咬了一口。
尉迟风闷哼一声,眼光倏地一沉,手一用劲,她身上的衣服竟然“哗”的一声被撕裂。
真真心一慌,骇得大叫:“尉迟风住手!不可以,你、不可、不可以强迫我!”说完,急忙将被子拉起,盖住自己的身子。
尉迟风板正她的脸,一字一句道:“从我答应你的条件起,你就是我的女人!容不得你说不!”
真真吃惊地看着他,他的反复无常令她心一紧,抿唇冷淡道:“我只是答应跟你回来,又不是答应做你的女人!”
他脸色一沉,手已经挺进,阴沉地看着她,仿佛极力忍耐似的冷冷道:“不管怎样,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女人了!”
真真垂下眼睑,轻声叹道:“感情之事,想来要讲求你情我愿,为何你还要如此执着?天下女子多的是,不差我一个!”
他沉声喝道:“够了!”说着,突然伸手将真真扯进怀里,用力吻上她的唇,扯下她身上的被子。
真真倒吸了口凉气,急于想挣脱开来,却敌不过他的力气,心中又急又痛,难道她就这样跟他
不!
不!
闭上眼睛,眼泪就滚落下来,口中已经说不出话。
尉迟风瞅见她眼里的泪,禁不住浑身一震,手里的动作顿时僵住,喘了几口气,缓缓将她放倒在床上,神色复杂地看着她,半晌方道:“你就那么不愿意?”
真真默然,别开头,淡淡道:“我累了!”
大病初愈的身子哪里经得起他反复的折腾,现在早已疲倦不堪。
尉迟风懂了,她的举动已经表明了一切,他却还在强迫她,他他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如此
瞥见她疲倦而苍白的脸色,闭上双眸,敛下心底的失落和自责,强压下心中的愧疚,淡淡的抛下一句:“你好好休息!有事可以找玉儿!”
说完,转身离开。
真真一怔,不敢相信他就这样放过了她,不过也好,心中的不安慢慢散去,靠着床沿的红木沉沉睡去。
另一厢
陌儿纤细的背影背对着一名侍女,始终没动,宛如一个僵硬的石像。
“陌儿姑娘,主子带来一名姑娘回来,听说那名姑娘叫龙真真”
她话还没说完,陌儿蓦然转身,一声怒喝,“滚!”
她早就得到消息了,没想到风竟然将她接了回来,还放了风烈云一干人,可恶!
她愤怒的抓起桌上的东西就往外砸。昨日才取出来使用的芳酿胭脂连着精致的翡翠盒子掉到地上,“哐当”一声砸在侍女脚下,碎成一地怵目惊心的红。
侍女浑身一颤,狼狈的奔出房门。
龙真真,你真够狠,迷倒了炎,迷倒了玉国小王爷,现在又来迷风吗?我怎可能让你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