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邬厌醒过来了,许柏言就再没来过。
邬厌哪里猜不到他是在生气,但是也没觉得自己错了,加上人还躺在医院里,虚弱得很,没有力气去哄他。
但躺在病床上就总会让邬厌回想起以前,实在是头疼得很,于是趁着只有齐玫在,邬厌主动开口,“玫姐,我想回宿舍去”。
齐玫本来是不答应的,但在邬厌说明情况后,还是点了头。
齐玫亲自开车,邬厌坐在副驾驶上。
在地下停车场里,还看到了意料之外的人。
眼看着齐玫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邬厌抬手按住了她的肩膀,“我去看看”。
邬厌推开车门,那人看到她的时候还往车里瞟了一眼。
“你来做什么?”邬厌没好气的开口。
安齐也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情绪,他将手里的袋子递到了邬厌的面前,“老大让我给你的,还让我带句话,说不会再打扰你了”。
邬厌伸出手拨开袋子,袋子里只有一个巴掌大小的娃娃,她的手顿了一下,而后接过了袋子,“嗯,你也别再来了”。
说完,邬厌就转身往车边去,齐玫看邬厌回来了,也开门下车,锁上车门后拉着邬厌直接进到了电梯里。
“玫姐,你怎么了?”
邬厌明知故问,但齐玫只是微微叹息,“我没想到他还活着,还让你和小言受了那么重的伤”。
没有意料到这样的回答,邬厌笑着开口,“什么啊,玫姐你不会就因为这事在愧疚吧?”
邬厌抬手在齐玫的后背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下,就像是玩闹一样,“没有安齐还有古继洲,没有古继洲还有全乔乔,人家要杀我,你愧疚个什么劲”。
齐玫有些无语,不过也知道邬厌什么意思,他们受伤和这个人是不是安齐没有关系。
回到宿舍内,邬厌立刻扑到了沙发上,正舒服的直抻胳膊,就听见齐玫在一旁说道,“一会儿小言过来,你跟他好好聊聊”。
邬厌立刻收回了手坐起身,“他自己要来的还是你叫他过来的?”
齐玫不明白两人的相处模式,但也知道这两个人都没谈过恋爱,看着邬厌现在一副心虚想跑的模样,还是开口吐槽了一句,“恋爱哪有像你们这样谈的”。
邬厌眨了眨眼,“我不知道啊,我也没谈过恋爱,也没见人谈过,而且,之前除了丁常郁,真没其他人像他这样,对我好又管着我的”。
齐玫叹了口气,坐到了邬厌的身旁,“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我就问你,你喜欢小言吗?你喜欢和他待在一起吗?或者说,他对你好,唠叨你的时候你开心吗?”
邬厌愣了愣,心里觉得这些问题好尴尬,但看着齐玫如此认真的模样,她也仔细想了想,“玫姐,我挺喜欢他的,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和他以情侣的身份相处”。
又想起来什么,邬厌继续开口补充道,“就是感觉,好像多了些束缚,让我觉得一时有点接受不了”。
而齐玫只是拍了拍她的肩膀,“其实也正常,你以前除了丁常郁,也没跟人接触过,更别说刚脱离她就谈恋爱了,我还觉得你们两个发展太快了呢”。
说到后面齐玫也只是自顾自地嘟囔,邬厌听到了,她也觉得快,但是当时看着许柏言那委屈样就不忍心拒绝。
想着想着,邬厌就不自觉的扬起嘴角,笑了出来。
齐玫看到邬厌这样,也是有些莫名的欣慰,还想调侃一下,但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齐玫起身去开门,邬厌则是立刻紧张起来,不自觉的开始抠手。
齐玫和许柏言说了几句就走了,只留下他们两个人在屋里。
邬厌垂着眼,手上抠手的动作更用力了,许柏言没有说话,走到了邬厌的面前蹲下身子,将她的手分开,“怎么还养成了抠手的习惯?”
“我紧张,不知道该做什么”,邬厌开口回答。
许柏言微微叹息,将她先前摘下来的玉石吊坠又给她戴上。
“我先前觉得,你就像个没有感情的机器”,许柏言起身坐到了邬厌的身旁,又握住了她的手,“但我后来发现,你只是不知道怎么表达,怎么应对,所以第一个想到的永远都是逃避”。
邬厌觉得他说的有些绕,也不太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想,但是对方说的认真,她也就静静的听着。
许柏言看着邬厌的眼睛,很是认真的问道,“邬厌,你试着想想,如果我刚受了很严重的伤,但又背着你自己再次进入了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