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混蛋健二以及狗屎谷田部见过面的事,已经被我抛在了脑后,怀着愉快的心情,我走上了长堤。
空中的浮云已被夕阳染成了赤红。
看着渐渐西沉的一抹残阳,我有种放松得想要轻声歌唱的感觉。
“,嗯?”
在长堤之下,一辆自行车压倒了大片杂草,车轮仍在急速地转动着。
可能是以相当快的速度冲下了大堤的缘故吧,车把都摔弯了。而在那辆凄惨的自行车的前面,“美沙!”
被甩了出去的田中美沙,倒在那里。
我差不多是用跳的冲下了大堤,来到美沙的身旁。
“没事吧?”
美沙抱着一条腿,痛得双眉紧锁,说道:“咏什么事也没有只是轻轻地摔了一跤而已”
几乎是呻吟着,美沙回答道。
(说什么“什么事也没有”,痛得满头大汗,就连回答,不也是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挤出来的吗?)“什么地方,让我看看?”
因为和美沙争论也没什么用,所以我直接将手伸向了看起来正在疼痛的美沙的左腿。
“干,干什么”
明显对此有些排斥的美沙,以生气的眼神瞪着我。美沙也是正当妙龄的女孩,被根本不喜欢的男孩子抚摸自己裸露的腿,当然会有一种被玷污了的感觉了。但对于这一问题,我现在只能完全无视!
(虽然好象没有骨折)触到大腿的瞬间,“啊,唔”
美沙发出了苦闷的叫声。
(恐怕是韧带拉伤吧!)田径比赛中,在短距离选手当中最常发生的伤病,就是大腿韧带的拉伤。确实,中等程度以上的症状,就有可能演变成“韧带断裂”这样的重症。一旦发生了这种情况,当然也就不能再参加比赛了。
美沙的症状到什么程度,我虽然不知道,但是,(看这样子,今天绝不是第一次发生这种事。)大概,是在骑着自行车前进的过程中,突然发生了韧带拉伤,因而就那么直接摔到了大堤之下吧。变成了现在这种站也站不起来,由于剧痛而浑身颤抖的情形。
“动不了了吗,叫辆救护车,不叫辆的士吧?”
“不行!”
美沙以超过我预想的严厉的语气,拒绝了我的建议,“医生什么的,绝对不去看”
美沙背过了脸。是因为讨厌大夫吗,还是发生了别的什么事?但是不管是哪一种原因既然已经到了这种程度,美沙仍然坚决地拒绝,我也无法不听她的。
“这样的话,那,我把你送回家吧!”
我正打算抓住美沙的手,但美沙却抽了回去,轻声说道:“用不着的,我只不过是轻轻跌了一跤而已。”终于到了我所能忍耐的极限了。
“够了!动也动不了,还说那些连自己也知道不是事实的话,那么,你就打算一直在这儿躺到晚上吗,你!”
我是真的生气了。虽然,我和美沙是“永远都在吵架的朋友”,但是用这么大声对着她喊还是头一次。也许是被我的气势给压倒了吧,美沙闭上了嘴,又一次转过了脸去。
“好吧,那么接下来”
我将手分别伸到了美沙的背后和她的腿弯之下,将她轻轻地抱起。
比起背来,我想用抱的方式会比较不容易触动她腿部的伤痛吧。
“啊!”
美沙狼狈地说:“很,很丢脸啊!放我下来”
在我的怀里,美沙轻微地扭动着试图抵抗。
“你─很─吵─啊─!”
虽然我很想大声地斥责她,但现在可不是吵架的时候,我是用尽可能温柔的语气说出来的。虽然我对是否应该这么做也有些犹豫,但也仅止于犹豫而已,因为美沙在我的面前无法保持平常的心态也是可以理解的。
“”
我就那样抱着突然变得温顺的美沙,走上了大堤。
曾在白天肆虐大地的阳光,用最后的力量将晚霞映成了耀眼的金黄色。
我和美沙也被这金黄完全包围,又一天即将结束了。
在落日的余辉中,两个人拖下一道长长的影子。 “咏”
一直沉默着的美沙,缓缓地抬起头来。
“对不起,还,还在生气吗?”
一边说着,一边以怯生生的表情偷偷地瞄向我的眼睛。
对着看起来和平常不太一样的美沙,我微笑着回答道,“生气什么的,是没有的事。因此你不必担心”
我抱住美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