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路上璇羽心疼的眼神让她羞愤异常,于此,她只能又把那只害人的猫在脑海里殴打了无数了回。
是夜,伤员陆恬顶着猪头脸回到房间,璇羽紧随其后送了消肿的草药来,让她赶紧敷上。陆恬的本来已经处于爆发的边缘,但见到细心的他心里似乎又好受了一些,于是便遵照他的指示把熏人鼻子的草药包好放在脸上。
陆恬本以为他要回去照顾芝琴,虽是心有不甘,但也知道她不能改变历史的走向,便想同他作别,没想到他直接坐到了她身旁,一脸愧疚地对她说:“陆姑娘,是我未保护好你,让你这般”
陆恬依旧很嫌弃那个称呼,可看到璇羽这副神情,心绪不免为其牵动,便说:“这不怪你,谁让那只猫这么凶残。”
璇羽摇头,想是表达自己的歉意,他凝眸看了她一眼,突然伸手抓住她,说:“陆姑娘,这样敷不行。”
“啊?嘶”
说话间,陆恬脸颊麻痹了一下,稍稍把草药包拿开点距离,她刚想再贴上去,却被璇羽抢过手里的东西,卷紧,滚了一圈,然后又压到她红肿的皮肤上,轻轻转动起来。
“草药光是压着不动药汁是无法起效的。”他专注地说。
“哦,这样啊”
陆恬有些不好意思地端坐起来,眼神在他脸上转悠着,从精致的眉毛到澄清的眼,从高挺的鼻子到莹润的唇,再从她看着他颈项的肌肤突然开始浮想联翩,比如某人刚才在她面前展现的玉肌
要命!
陆恬发觉自己很不对劲,居然对刚才那一眼如此留恋。看着璇羽聚精会神地滚着药包,她的大脑就停不住那个“香艳”的画面,这样导致的结果就是,她的表情越发不自然,心神也越发不安定,脸红得跟煮熟的虾子似得,就快烧起来了。
最后她只能吞吞吐吐地说:“璇羽,不早了,回去,休息吧。”说完故作疲累地打了好几个哈欠。
璇羽见她哈欠不断,到是没马上停手,直到发现她的身体慢慢往后缩这才放下了药包,郑重地叮嘱道:“嗯,陆姑娘也好好休息,明早也记得这样敷药。”
“我,我知道了。”
陆恬坐在那里不敢动,目送他离开视线这才松了一口气,是该回去了,再不回去她就开始和心跳做斗争了。
心里是这么想着,只可惜事与愿违。
良久。
“你怎么还没走啊。”陆恬已经缩到了一边,发现这个人只是转过身,脚步完全没有动,不由得着急起来。
璇羽背对她伫立在那里,望着天上的一轮明月静静开口:“嗯,有些话,不知怎么说。”
“你想,说什么啊?”陆恬小心地问。
璇羽终于转过身,表情变得有些腼腆,“不知为何,你总让我有种熟悉的感觉,我想我想直接唤你名字,可好?”
陆恬不禁失笑,还以为他有什么要事想说,原来就是这个,其实就算他不提,或许在不久的将来她也会让他改口,思及此,她便回答:“当然可以。”
“嗯,陆恬。”他对她的应允表现得很高兴,随后又说:“还有,方才脱下外袍是,是无心的大乾国的民风虽然开放,但始终不是能随意坦诚相见的地方,所以,还望你将刚才发生之事悉数,忘掉。”
璇羽不提还好,一提陆恬的眼前又冒出来那个不算威武不算雄壮,有点精瘦又有点结实的肉体。
完了,这下是真的完了。那一刻,陆恬很想问他,如果自己“无心”小露香肩了一把,他能不能忘?
当然她不可能问出口。所以最终在璇羽受不了陆恬谜一样的静默“逃”出她的房间后,这晚她又失眠了。不巧第二天,陆恬的脸肿得更加彪悍,附带着眼下两个深深的黑眼圈,叫她看上去不知像是哪里来的野蛮人。她虽然没有想象中那么在乎自己的容貌,不过这样,也真是,没法见人。
“姑娘,这是您的早点,芝琴大师吩咐我送来的。”
店里的伙计走了进来,抬头见陆恬面色铁青的苦逼样子到底还是被吓了一跳,于是诺诺地知会了她一声便识相地退出门外。
果然被嫌弃了。
陆恬唯有叹气,伸手揉揉脸,起身走到桌边。
送来的糕点很精致,看上去能让人食指大动,可陆恬却没什么食欲,对着小点随便啃了几口就抓着脸颊去找芝琴。
这个才是最重要的事。
“芝琴!”陆恬走到她房门口叫道。
房门是关着的,也没人出来应门,陆恬靠到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