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在山路上飞驰,文渊坐在车里有些心急,本来只是几个时辰可以解决事情,没想出了岔子,直折腾了一个晚上才将事情解决。要不是怕太过骇世惊俗,文渊一定用上法术直接回去。现在只能耐着性子坐在马车里,克制着心中越来越强的不安感。
要出事!要出事!脑海中一直不断的出现这种声音。是修真后的灵觉吗?
“轰!”一声巨响彷彿在耳边炸了开来。马车一阵剧烈的摇晃,文渊双手一捏灵诀,身上青芒大盛,人便在四裂的马车里消失了。
四裂的马车激起满天的飞尘,车夫倒在脚下满身血污,痛苦的呻吟着,文渊眉头一皱正想向感觉袭击来处发问,耳边忽然响起一个声音高诵着,“咿?阿弥陀佛!”
文渊拂了拂衣袖,面前的飞尘好象有人推一般的齐齐从当中向两边散开,眼前显出了两个僧侣的身影,“不知大师为何拦阻奴本人的马车?难道,我明湖山庄得罪了大师?”文渊客气的向两个僧人发问,一边不落痕迹的仔细打量两僧。
站在前方的那位老僧,雪白的须眉,看似平淡无奇双眼却让人无法与他对视,一件灰色的僧袍,只是挂在胸前的佛珠要比一般的粗大。
站在老僧背后的是位身着白色粗布僧袍的年轻僧人,粗看上去平平无奇的五官,略一仔细却觉得清秀过人,彷彿世上最干净的清泉一般。不过最让文渊注意的却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与此同时,两个僧人也在打量文渊。只见眼前的这位女子,眉目清秀,举止雍容,一身彩衣看似简朴却质地精良,只是这眉目间地从容气质又不像是女子所有的。再者身上散的灵气也不似凡人。
老僧高声唱了句佛号,“阿弥陀佛,不知姑娘师承何处?”
狡猾的老和尚,先前攻击马车时怎么不问!文渊心中冷冷一笑,目光在老僧的脸上停留了会,也不回答反而问道,“不知大师在何处清修?如何称呼?”
“阿弥陀佛,老衲是润州金山寺住持惠正,这是小徒法海。不知姑娘师承何处?”老僧不急不燥的回答文渊,又问道。
“哦!惠正大师,久仰久仰。奴家董清是明月山庄管家。不知何事得罪了大师与令高徒?”文渊施了个礼,报了个用了几百年的假名,不温不火的问老僧。
“那个”惠正道貌岸然的脸上浮出一丝尴尬的神情,清了清喉咙,“咳嗯,那是个误会!”
“噢误会”文渊顺着惠正的语调,眼睛若有所思的扫过伏在地上的车夫。
“阿弥陀佛!法海。”惠正高诵着佛号,对身后的弟子说道。
年轻僧人领命走到车夫面前,右手佛珠一振,一道白光自佛珠散出,罩在车夫身上,白光淡去,车夫身上的血污已消,睁着双眼一脸茫然的望着面前的僧人。
“夫人”车夫望向文渊。
文渊轻轻摆了摆手,开口支开车夫“你先去前面镇上重新套辆车。我与这两位大师有事相谈。”
车夫领命而去。待车夫走出视线,文渊转过头再次问老僧,“大师现在可以告诉我为什么要袭击本人的马车?”
“阿弥陀佛,董姑娘可知一百五十多年前,你身后的东狼山下妖魔肆虐残害了许多人命,卧禅寺的了空大师也不幸被妖魔所害,可惜到时老僧远在西域,赶回来才知那东狼山一夜天雷,山顶方圆百十里化为焦土,那作恶的妖魔再也没有出现。”老僧一边说,一边仔细的观察着文渊的神情。
“哦,那不是很好吗?天道昭昭,善恶有报。大师应该欣慰才是!不过,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吗?”文渊脸上露出甜甜的笑容,眼波流转看向一边的年轻僧人。老和尚已经成精了,不如在小和尚脸上找找看,也许会有些蛛丝马迹。文渊失望的发现他认为很年轻的小和尚也是个掩藏情绪的高手。
“董姑娘身怀正宗道门法力,不知董姑娘与天府宗的飞泓道兄如何称呼?”老僧看着文渊笑盈盈的脸,手中祭起一道佛咒,佛咒化作一道白光冲近文渊身边,却被文渊身上突现的青光挡开,青白相交激起一阵耀眼的火花,文渊和老僧的身体同时摇了摇。
“董某不知大师所说天府宗为何?但是,大师袭击在前,试探在后。当真欺我明月山庄无人吗?”文渊正色看向老僧手指翻飞祭出一把长剑,指向老僧,脸上带着怒气,眼中平静如水。
“阿弥陀佛,董姑娘请勿动怒!”老僧仿佛得到了他要得答案,收回放出的佛光,老脸一笑向文渊说道,“老衲绝无恶意。 董姑娘可能还不知道,当年作恶的妖怪似乎又出来行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