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这家伙手雷扔得确实准,用左手扔的手雷都能准确地砸到窗户上,砸碎玻璃后在屋里爆炸。
多尼早把两个土制火焰喷射器搬出了车,扣动扳机,熊熊的火焰瞬间就封锁了楼门。
楚云飞和刘宁一人发射了两枚榴弹就不再发射了,刘宁持枪点杀了一个试图从门口闯出的裸体汉子。
楚云飞则是放下步枪,抱着另一个火焰喷射器到处跑,像个喷漆工人一样,把整栋楼从上到下喷了一遍,没液了!
还好多尼已经不用喷射器了,他拿着楚云飞丢下的步枪,和刘宁一起射杀那些试图从楼门或者窗户冲出来的波兰人。
平安夜里,火光冲天!
对这时的波兰人而言,时间过得实在是太慢了,持续了有五分钟左右,几个偷袭者收工走人。
波兰人附近也有工人党的人,他们是最早到达现场的,前几个人居然还看到了偷袭者的身影,于是就有人持手枪向他们射击。
这倒不怪他们不听戴维斯的命令,实在是:出卖盟友的事情根本就不合适声张,所以戴维斯绝对不可能跟他们打招呼,让他们视而不见。
对这种可以牺牲的小毛虫们,楚云飞他们自然也不会手软,他和刘宁的两支步枪组成交叉火力,横扫了过去,掩护着汽车离去。
雪地里,车不可能开得很快,警察们虽然由于节日的原因姗姗来迟,还是有辆警车发现了多尼这辆车有点不对劲,跟了上来,并发出“停靠,检查!”的呼叫。
看着紧跟的警车,楚云飞二话不说,抱起了火焰喷射器,扣动了扳机。
可惜,这武器是土制的,汽车开得不快可也不算慢,这次居然没打着火,只是一串液体喷了出去,甩到了警车的前挡风玻璃上。
液体极粘,警车不由得停下来,看看对方喷了什么东西出来,警察们一下车,就闻到了浓烈的汽油味,几个警察交换一下目光,马上有人拿起了对讲机,“呼叫总部,呼叫总部”
大过节的,谁愿意找死谁去,大家固守待援吧。
这次的事情玩得比较大,大家也不回那暂住地了,找了个远离马赛的废弃工厂钻了进去。
等他们找到地方的时候,那俩俘虏也基本上能动了,起码嘴是能动了。
两人一个是参与过对付脱特斯基家族行动的,一个是初次来法国。
参与过行动的家伙交待得倒是很痛快,一副敢作敢当的样子,事实上他一直昏迷着,都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气焰还很嚣张呢。
另一个却是不肯回答问题,一直好象在低声骂人,气得多尼直在那里搓手。
楚云飞听不懂他们的波兰语,只是淡淡地对多尼说,“告诉他,我们不杀他。”
不杀绝对是不可能的,多尼以为楚云飞在骗人,点点头示意知道了,无非是换种问讯技巧而已。
多尼随便又说了几句,又跑回车上拿了钱包下来给那人看,那人就痛快地交代了。
俩俘虏的口供证明,希伯伦说的都是真话,后面那个俘虏甚至交代了事情的最新进展:托尼成为族长后才发现,西欧的钱实在是太好挣了,于是就想收回原来的承诺,继续在法国发展。
“波兰复兴组织”肯定又要郁闷了。
听完这些,多尼什么话也没说,绷着脸从车上取下手枪,抵在那个参与过行动的人头上,面无表情地扣动了扳机。
颅腔中喷射出的鲜血溅了多尼一头一身,他就像看不到一样,走到了另一俘虏面前举起了枪。
楚云飞不得不说话了,“等等,这个不能杀。”
多尼后杀这个,自然是因为这人似乎身份又高点,不过楚云飞的话却是另出机杼。
“多尼,你要是为了泄愤杀他,我是不会阻止你的,但我建议你考虑一下自身的处境。”
“你怕那个组织引发民族情绪来追杀你,他们又何尝不怕你暴露他们残杀同胞的事实呢?那样他们的形象就完了。让这个人,把这话带回去吧,以后,大家彼此不相干就算了。”
楚云飞这话,绝对是为了一劳永逸地解决多尼的安全问题,纯粹是从利益的角度出发的。
多尼考虑半天,默默地点点头。
“楚,你真的是个好人,总是尽可能地为朋友考虑”,听得出来,多尼这马屁,实在是语出至诚。
那俘虏意外地来了一句,说的却是英语,“谢谢,中国人,你的话,我会带回去的,不过我不敢保证他们会答应。”
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