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叫,使得身后所有的差人都跑了来,有的还不忘随手拿上木棍与长剑。
就在他们不断的叫嚣与面前的差人痛彻心扉的嘶喊声中,她果断的松了手,而后便直朝着后面躲去,使得那那举剑之人气急的谩骂,可即便他再如何的叫嚣,她依然淡笑着坐在墙的一角,料他也不敢进来。
“不好了王爷,那女子,逃,逃了。”魏延正欲离开却见一小厮仓皇而来,遍身几处衣衫破落满头的污水,多远的就闻见臭味,凄惨不已。
“不是让生辰殿的所有护卫都过去了么?还是没能看住?难道你们是饭桶吗?”
魏子楚听罢忽地起身大斥,冰冷的声音如着刀剑般的割着人心。
生平没有发过这么大的火,说罢一眼看向一边同样诧异的魏延,阴厉了双眸。
“想她定是走的不远,属下这就去追。”魏延即刻提出补救的措施。
魏子楚听罢即刻长袖一挥示意离去,继而一拳钉在了案几上,使得那一桌鉴子连同着那本《玉女新经》都震落在了地上。
这书实在是扎眼,晃晃的灯光中,它显然是最亮的。
不觉的走至那本书跟前,蹲□将它捡起,只在瞬间,一阵风在他的面颊拂过,抬头便看见了这个久违了的女人。
她依然穿着他的衣裳,在他的衣服里显得异常的娇小,光着脚,或是因着尖物的划伤,脚上有了好几道血口,头发也是依然一只素簪子固定,慵懒的美,未着任何的妆容,晃晃的灯光下,显得格外的出尘。
“相公,刻在你心上的字儿,你记住了没有啊?”这让他再次想起那祠堂中的侮辱,于是那本淡然的眸子硬是染上了杀戮的色彩。
看着她那张不与池中物的脸,不错,她是成功的将他刻在心底了,不过他更加的坚定,她一定是别人的眼睛,想教他迷上她,而后坚信她,最后死在枕边人的手上,若是那人果真是如此目地,那便是打错了算盘。
想他魏子楚后宫佳丽千千万,昨夜怀中女人的名字都记不住,妄想他在这等女人身上动心思,简直做梦。
就算是动了心思,也不会让其发展下去,既然不能将她留在身边,那就杀了吧。
想着,他淡淡一笑,如春风扫过,一身白衣,翩珏而立,好不动人,就是喜欢他的笑,这样的一个尤物,不放在口袋里简直就不能过日子,周小曳又被迷住了。
只在定格的瞬间,魏子楚即刻倒退了两步,而后抽手拔剑,毫不留情的只朝着的周小曳刺去,哪知周小曳只轻轻地一个闪身便躲了过去,紧接着,他一个轮手,剑又追了上去,不给她任何的喘息。
“看来相公是真的不想好好过日子了。”在他拼命的斩杀之下,她只任意的躲闪,那娇小的身躯带动着长袍在地上尽情的滑翔,长袍的并着那一只簪子下散落的发丝随身飘动,如同两人共舞,好不和谐。
看着她脸上轻松而明媚的笑容,魏子楚只觉莫大的羞辱,那越来越阴狠的剑术不断的朝着她袭去,周小曳也应着他的节骤不断的加快后退的步伐。
而她越是退,他就越觉着她的鄙视与不屑,继而发动了全身的攻击,就在最后退至墙边之时,因着避不及时,周小曳那飘动的长发被他生生的削了半截,发丝散落在他的刀尖之下,了无生气。
“看来,你非逼我出手不可了。”她的话音还没有落,一手拔下头上的素簪直刺他的胸膛。
魏子楚早料到如此,一个后仰躲了过去,同时以剑抵地,剑身只一个弹身惯力,挑的他直了身子,不等对方一招收回,他便借助惯力,一个转手将剑扔向了周小曳。
周小曳却得力一个飞身跳向了空中,借着俯冲再次将一招未收回魏子楚压在了地上,背部与地面狠狠地撞击,震得伤口再次裂开,于是那白色的衣衫再次渗出血来。
依然是压在他的身上,周小曳温柔的用衣袖替他擦着脸上的汗,眼神痛惜,使得被她压在身下的人无奈至极。
“你到底想干什么?”
这是东郡霸王第一次想别人开口要条件,以往他一直是让别人无条件服从的。
但是一个能看《玉女新经》那种书的女人,既然第一次不将他杀死,肯定是有她的目地的。
“人家就是想带你走嘛。”她如实的说着,一只小手轻轻地伏在他渗出鲜血的胸口,深深地戚眉。
说实话,他真看不出她到底是谁派来的人,尽管如此想让她活着留下,可是局势不允许,于是她的痛惜竟让他如此的扎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