傀儡,若是想谈上讽刺,我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讽刺。”他的话淡如云,却透着极度的不屑。
“你用不着这么难过,我会让你只爱我一个人的。”她想着,作为一个男人,如此对他是有些过分,不过谁让他的脑子太好使,只要一个放手,不定他又想出何等的花招,于是也只能强攻了。
“哼——”魏子楚冷笑,兀自撇过脸去,为她的自信而担忧。
“你放心,我也不是时时都缠着你,只是我既然认定了你,那也就算得是夫妻了,最基本的礼数还是要的,以后人面只须尊称即可,相公可唤我小曳,我便是要唤相公子楚可好?”她趴在他的胸脯上征求道。
“本王的名讳也是你乱叫的。”
长这么大,除了母后这么叫他之外,还没有任何一个人敢直呼他的名讳,简直就是放肆。
“就这么定了。”见他似是不太愉悦,不过相信过些时日也就习惯了,毕竟适应新事物不是一件很容易的时候,于是她从他的身上转开道:“天不早了,相公该是要起了,就让小曳帮相公更衣吧!”
说罢她便自顾着将衣裳套在他的身上,而后用心的整理着,尽管如此的不适,但这也是作为人妇应尽的义务不是?
她自然是知道他那两只可以喷出火来的眼睛为何如此的瞪着她,不过她倒是觉着,他生气的时候比不生的时候还要好看,所以并没有什么反应。
而魏子楚憋屈归憋屈,还是得任由着她摆弄,心中还是由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支撑着,不停的盘算着如何将她弄走。
在折腾了近半个时辰之后,尽管还是衣衫不整,不过他的样子还是那么好看,真不亏是她选定的人,怎么样都好看。
终于,在发觉魏子楚极度不耐烦的时候,她才将他送至寝宫的门口,最后还不忘在他的唇边映下深深地一吻,直至魏子楚眉头的沟渠能挤死人的时候才将他放开,最后还依依不舍的看着他离去。
待一离开她的视线,他便冲忙的朝着他的书房走去,那一路上只要是被他看见的人都被他浑身散发出来的杀气给慑死了,纷纷退避三舍。
待到了书房,他疯狂的将自己身上的衣裳全部脱下来,而后拼命的撕扯,直到面目全非,最后连着头上的玉冠全部甩了出去。
“我要杀了你——”他竭力的嘶吼,将从昨晚到早间所有的屈辱都吼了出来,似是要向全世界喊出他的愤怒。
最后,他终于精疲力竭,踉跄的坐在地上,安静的世界只剩下了他粗重的喘息声。
不久,应着魏子楚的召唤,魏延来到了书房,老远的他就看见一行人战战兢兢的站至书房的两边,门口有着一片片碎布,熟眼的很,心下便觉着不妙,急忙朝着里面冲了去,但当进门的时候,他如何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眼前的人简直就是一个披头散发的疯子,浑身除了一件白色的底衣,甚至连脚都是光着的,那张平日里一层不染的脸上,今日全是憔悴,可尽管如此,他的眼神依旧凌人。
“王爷。”魏延小心的呼着地上的他,实则他跟了魏子楚十年,从未见过他如此的动怒,即便是人不自律,说出一些辱没的话,一向淡然冷漠的小霸王,一向以不屑还之,继而转身离开。
可是,谁有着这般的本事将他惹火?魏延忽地的想到一个身影,继而蓦地一颤,即可否决,她明明已经走了。
“魏延,本王命你则日午时便将林麟带到,否则杀无赦。”
他依然坐着没有抬头,似是从齿缝挤出的一句话,让站至门边的魏延不禁的感到浑身冰凉。
可是林麟在三百里意外的五驼山,一来一去起码三天的时间,可又碍于魏子楚阴晴不定,于是硬着头皮应声领命,继而即刻转身离去。
“等等。”魏延刚走出门,魏子楚又想起一件事,于是又附到,“你叫张达来。”
“是。”说罢,他便飞驰着离去,平日里的魏子楚就很难近人,被很不幸的称作霸王,现时又是失了控的,简直就是魔鬼,要不快点离开,说不定能殃及池鱼。
待魏延离开后不久,张达便一边颤抖一边抹汗的站在了他的旁边,看着书桌前披头散发未着正衣的魏子楚,正恶狠狠地看着一地鉴子,似是如此后果都是因他而致,张达只觉着空气都凝聚了。
魏子楚不说话,他也不敢先问,毕竟来东郡王府十几年,尽管这小王爷便是自己看着长大,可他从不近他,他也是一向安分守己,今日传他来,当是有甚的要事,而他愣是想了一路也未得想出一个头绪。